小孩儿笑嘻嘻的跑开了,云舒停住脚步,望着小孩儿越跑越远的背影,神情惆怅,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媳妇?”玉笙箫在她前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笙箫,其实,我觉得小孩子很可爱,虽然他们有时候很淘气。”云舒虽然年纪不算大,却很喜欢小孩儿,在读大学期间,闲暇时候她还会去孤儿院里做义工,陪那些孤零零缺乏父母爱的孩子们玩耍。
“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你要是喜欢,我回去再努力点儿。”玉笙箫也觉得奇怪,他们同房已经有些日子了,平时都没有采取什么避孕措施,频率又很高,论理说,云舒的肚子早就该有动静了。
“可是,可是——”,云舒咬着唇,没有了下文。
玉笙箫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便转移她的注意力:“那边有人在玩杂耍,我们过去看看。”
“哦。”云舒被玉笙箫半搂半抱着往远处走去,暂时忘掉了这个不愉快。
第二天一早,玉笙箫去上班,云舒却没有去学校,而是来到一个很有名的中医诊所,据说,这家治疗妇科不孕不育比较好。
诊所里人还挺多,排着长长的队伍,主治的老大夫是个年纪约六十岁的老头儿,白的胡子,长须飘飘,还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因为号脉比较费时间,所以这里规定每天只看三十个病人,云舒来的早,刚好是那第三十个。
她手里捏着号,坐在长椅上苦等,等轮到她看诊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小护士高喊:“下一个,云舒。”
云舒急忙过来,撸起袖子,伸出皓腕。
“看什么?”老中医例行公事般的问。
“额,不孕不育......”云舒红着脸,说不孕不育这几个字时,她觉得难为情,又觉得难过,她的身体明明很结实,怎么就是不能怀孕呢?
老中医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静静的感知,良久,才慢悠悠的说:“宫寒,身体虚,要进补。”
“哦,要怎么补?”云舒傻傻的点头。
“喝点中药吧。”老中医刷刷刷的开方子,云舒犯了难,天知道她有多讨厌中药的味道,简直令人恶心呕吐啊。
“那个,大夫,有没有不怎么苦的药?”云舒问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来看病的,怕喝中药,你没事儿找抽呢吧?
老中医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成,配点我自制的药面儿,回去冲水喝。”
“哦,好好好,这个好。”云舒觉得,把药面儿冲水喝比较能让她接受。
这诊所还真是远近闻名啊,能让大家不管诊金高低,中药好坏,来这儿挥金如土。结了账出来,云舒拎着一个大包的纸袋,心里疼的要命,就这么点药面面,就了她好几千块大洋,真心贵啊。
她回家里掏出其中一包药,先冲着喝了一副,然后把剩下的藏好,关于她身体的事情,她并不想让玉笙箫跟着操心。
玉笙箫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桌上那一摞文件都看完后,脑海中蓦地飘过云舒昨晚的神情,她看着那个小孩的眼神,那么温柔,充满母性,其实,他们两个这么过着也不孤单,但若是有个小家伙每天捣乱,生活又会热闹许多,想想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何政进来拿文件,被玉笙箫喊住了。
“何政,你先等等。”
“哦,总裁有何吩咐?”何政手里捧着那些处理好的文件,等着玉笙箫的下话。
“听说,你媳妇儿怀孕了?你这才结婚多久啊,这么快就有了,有什么秘诀没有?”玉笙箫很少这么八卦的,问出这些话也着实为难,可是没办法,一想到云舒失望的眼神,他的心里就想被小猫挠过一样,很难受。
脸面和媳妇的心情比较起来,还是媳妇更重要一些。
在何政的印象中,玉笙箫就是个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人,忙起来就是个工作狂,废寝忘食的,从来不多事,不八卦。
因此,当玉笙箫这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出这些话时,何政的确是懵了,他愣了一会儿神儿,这才讪讪的笑道:“也没什么秘诀,就是播种勤了点儿。”
男人们,这种话题说出来很自然,如果不是因为玉笙箫是何政的顶头上司,他肯定会说的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