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叹了口气,算了吧,好人坏人都让她当了吧,她算是看出来了,吴茵是铁了心要和玉笙箫回国,谁都挡不住,不能得偿所愿,接下来一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闹到最后,说不定笙箫会埋怨云舒,与其最后做个恶人,不如顺水推舟,此时做个好人算了。
“笙箫,姨妈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异国他乡也的确不是个事儿,妈妈那座庄园不是还空着吗?不如让她老人家去那里养老吧?”云舒心里很不愿意,嘴上又不得不这么说。
吴茵止了哭声,愕然的抬眸望着云舒,她本来还准备了后招,假如云舒不愿意,她就恶心死她,让她和玉笙箫闹隔阂,闹矛盾,总之不让他们好过。谁知,她竟率先开了这个口,这倒让她事先准备好的戏码无法演下去了。
玉笙箫感动的扶着云舒的肩,歉意的说:“媳妇儿,真是对不住你了。”这句话道尽了他的歉意。
很多的歉意,婚礼当场,没有入洞房便来参加丧礼,按照老人家的说法,这是不吉利的,可是云舒义无反顾的跟他来了。
艾米去世,姨妈想回国,她通情达理的主动提出来,这样的媳妇儿,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笙箫,咱们夫妻间还说这么多客气话做什么?”云舒反握着他的手,轻轻摇摇头,意识是,她不觉得委屈,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多的委屈都不是委屈。
玉笙箫一手操办了艾米的葬礼,把她葬在m国的公墓里,一处环境优雅的地方,四周绿树成荫,繁似锦。
公墓的墓碑上,照片上的艾米笑得一脸灿烂,其实,如果她心思没有那么歹毒,行事不是那么讨厌,她这个人倒是长的不错,美丽大方的,水灵灵的。
艾米的追悼会上来的人不多,毕竟,她和吴茵来这边的时间并不长,除了公司的员工,就再也不认识什么人了。
追悼会结束时,公司员工纷纷和玉笙箫告别离开,大家都知道这家公司是玉氏旗下的分公司,虽然分给了艾米母女,但还是和玉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对玉笙箫和云舒也分外客气。
一个二十多岁的中国姑娘好奇的凑过来,一脸惊奇的看着云舒说:“玉夫人,没想到,您和艾米小姐还真有几分相像呢,特别是,嗯,特别是眼睛。”
追悼会是在昨天,安葬是在今天,云舒立在艾米的公墓前,没来由的想起公司那个年轻女孩的话,她和艾米长得像吗?一点儿都不像好吧。
还尤其是眼睛?墓碑上的照片艾米笑得很灿烂,她是大眼睛,双眼皮,好几层的双眼皮,俗称大眼,好看是好看,但和她的很有区别。
云舒的眼睛是很好看的杏眸,眼皮薄薄的,眼角微微上挑,笑得时候带着些媚意,很是迷人。
云舒觉得最近的事情都很莫名其妙,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不愿意多想了,也许,那姑娘也就是看走眼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管相像还是不相像,艾米也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
回国的时候,三人乘坐飞机,吴茵坐在一角暗自垂泪,玉笙箫和云舒看她那么悲伤,也不好亲昵的说话,只得陪着她沉默着。
好在,一回国,吴茵便直接去了玉笙箫妈妈的庄园,没有跟着他们去南山别墅,他们两个倒是自在了不少。
预订婚礼后的蜜月旅行,因为艾米的葬礼而推后了几天,等云舒和玉笙箫一回来,两人便收拾了行囊,准备出去散散心。
他们旅行的第一站仍旧是他们在普罗旺斯买下的薰衣草城堡,那里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地方,就是在那里,云舒将自己彻底的交给了玉笙箫,向他敞开心扉,那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
天气很好,达到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城堡时,天已经快黑了,玉笙箫拉着行囊,牵着云舒的手,来到这童话故事般梦幻的地方,望着那座矗立在夜幕中的城堡,由衷的感慨。
云舒兴冲冲的走进城堡,把城堡中灯打开,灯火辉煌,他们拾阶而上,把行囊送进卧室。然后又从卧室出来四处走走。
云舒想起上次在书房见到的那本奇怪的书,心里痒痒,很想知道那上面记载的是哪国文字。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书房,那本书就放在书架的顶层,用一个木制的盒子盛着,书的纸质已经泛黄,上面的字体曲曲绕绕,很是诡异。
“笙箫,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国文字?”云舒问。
“不知道,我找人问过,这上面应该不是文字,而是一种古老的符号,不知道这种符号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玉笙箫上次就见云舒对这本书感兴趣,便找专家鉴别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上面记载的符号竟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字,就像天书一样,没人知道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