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不曾来找过自已!以她如今对兰亭的认识,他绝不可能任由一个女人爬上他的床榻而毫无所为。
如今她明白这其中的原故了。问题正是出在女暗卫身上。
她记得彼时她大声哭叫引来了这女暗卫,很可能女暗卫带走了兰亭,解了他身上的春毒,并没有向兰亭报告发生了什么事。兰亭至始至终都不知自已与这桩轰动整个京城的失贞事件有联系。
而重生后,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而且……剪了兰亭的耻毛,留下这个线索。
黑衣人冷笑,“就凭你们两个三脚猫,想护主?”
“你要是想死在这,就尽管动手!”沈千染周身冰寒,对着她的眼睛还以一字一句的嘲讽,“渔钩的倒刺中,有数十根的夺魂针。你只要一动,这针就沿着你的血脉游走前身,你敢运功,那针就可能穿破你的气脉,废了你的武功。”
“你这毒妇!”黑衣人全身气息凛冽杀意,想不到会栽在一个乳嗅未干的臭丫头手上,她猛地举起了右掌,瞬时,右臂一处钻心地刺疼,抽蓄了几下,不由自主松了下来。
沈千染眼里流露着一种慢慢欣赏的残酷,片刻后方启声,“滚!”
黑衣人再不敢运行内力,迈着蹒跚的步伐忍痛走到兰亭身边,负起兰亭,在离去的那一刻,蓦然转首对着沈千染,瞳仁里的仇恨如尖刀,明晃晃地流着嗜血的残忍,“我警告你,休想接近三殿下!”
“等等!”沈千染突然喝止,走到妆台前,在水玉和水荷惊呼声中,一把剪下鬓角的一缕长发,走到黑衣人面前,冷然道,“替我交给他,就说,以后互不相欠!”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轻易伤之。可落发即可喻断情,亦可作为男女之间的留念。
沈千染见黑衣人疑惑着,迟迟不肯接,冷冷笑道,“你若希望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纠缠,就把东西给他,他会明白!”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缓缓地接过,终是吐出一个字:“好!”
水玉水荷两人丝毫不敢松懈站在沈千染身前,待黑衣人离去后,水荷去关上窗户。
“二小姐,你有没有受伤?”水玉扶着沈千染坐下,想起方才黑衣人脸上的杀气,犹豫了一会,担忧道,“刚才有机会杀那个人,二小姐你放过她,只怕她不肯放过你!”
“她是三殿下的人。杀了也没用!”沈千染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这样的暗卫,这些皇子身边到底有多少,能杀得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