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才过得安稳一些,心里踏实一些!宁常安呢,知道知道她的女儿在做什么?
沈老夫人一口气呕上来,她无法跟沈千染较什么劲,她以为沈千染全不知情,但对宁常安,她恨得牙根都要咬断了。
她就这么见不得自已好过,过个生辰,还要把自已的老情人请来祝贺?那她要把自已的儿子摆在哪个位?
沈千染远远站着,对沈老夫人的怒视,眉目间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依旧清淡开口,“祖母,阿染是请皇上来喝酒,办得好,皇上高兴些,要是办得不尽人意些,皇上英明,自会念我年幼一番孝心,也不会责怪。祖母不必担心。”
沈老夫人一掌击到身旁的茶几上,瞬时茶渍四溢,“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这府中现在轮到你做主了么?这么大的事,事前连个气也不通一声,你当家中的长辈是死的么?就算你不认你公主为母亲,凡事自已拿主意,但我这把老骨头还在!”
“母亲莫生气,别气坏身子。”瑞安只是口上安抚了一下,转首看着沈千染轻描淡写地道,“这事你确实做得逾越。”
沈千染心里暗暗好笑,事前若支会老夫人,这寿宴准是办不成。沈老夫人无论找个什么借口,就能把她所有的计划都胎死腹中。她能跟她商良么?这宴会从她的脚一落在京城这城土地上,她就开始筹谋,岂会坏在沈老夫人的手上?
沈千染心里满是腹诽,吐出来的却谨恭有礼,“祖母,这次染儿办这次酒席并非以沈家的名誉办,而是以宁家。所有的酒席开销,都是记在宁家的帐上。”沈千染淡淡一笑,“而且,这次的宴席,虽不能保证皆大欢喜,但皇上肯定会高兴,因为我舅父准备在宴会上送一笔大礼,所以,祖母的担心都是不必要的。但若祖母实在不喜,那舅父在京中亦有大宅子,虽然现在临时发贴改地点会仓促些,但阿染想也不会影响整个生辰宴会。”
“这时候改?”沈老夫人盯着她频频冷笑,“你这不是打我这个老太婆的脸么?自家的媳妇办个生辰宴,还要回她的娘舅家?说你小,你也不小,每一件事办得有板有眼,说你懂事,你却事事主张,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我瞧你分明就是故意!”
“祖母,您和公主年年在府里办生辰,而我母亲,九年未出自已的楼阁,别说是生辰,就是象样的一顿饭也没吃过。我心疼我母亲,想亲自帮她办一次又有何错?怎谈得上是故意?”沈千染压下心中对沈老夫人厌憎,长长睫毛轻微振颤,如水面倒映星光般的眸子夹着波涛汹涌。
“大胆,你这话是说我这个老太婆虐待你的母亲?”
“阿染不敢,阿染只是想好好孝顺母亲,请祖母谅解!”
瑞安有些心烦意乱,突然出声打断祖孙的对话,“大礼,什么大礼?”瑞安满脑子想到的却是那搁在沈千染院落前的一箱箱金银财宝,心里突突突地乱跳着,要是沈千染准备将这些当礼物送出去,那她拿什么来赎她的候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