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嬷嬷上前一步,略带尴尬地解释,“就是瑞安公主的长女,是她要求奴婢这样通报!”说完自行嘀咕一句:说是钟大小姐不就得了,什么内阁杨大人,谁认识呀!
沈千染蓦然明白,她笑对宁常安道,“娘亲,您进去陪赐儿,由女儿来招待她便是!”以杨家的人来求见,那就肯定是为了瑞安公主的事情来找她,这钟大小姐倒令她有些意外。
钟亚芙一早刚起身,还未给婆婆奉茶,门房就来传,说是钟二小姐来了。
钟亚芙直觉定有大事发生,以她的这个妹妹,日睡三杆,天塌下来也不理的性情怎么会一大早就来找她?
也顾不得什么,便让丫环给婆婆传话,便拉了小妹到寝房里问明白。
钟亚楠倒能忍到房间里没人时,才耍孩子脾性。她一头扑进姐姐的怀里,是还没开腔就哭了,伸出右手,给她看手背上的抓痕,委屈地直抽蓄,“姐姐,母亲一定是疯掉了,我不回去了,我再也不跟母亲住在一块,姐,我以后就在你这好不好?”
钟亚芙当时听了眼泪瞬时就掉了下来,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妹妹,连抽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她话也不说,眸里不再是惯常的温柔,几近历色地问,“你若当你自已是我妹妹,就随我走一趟,若不当,我以后也只当你死了!”
“姐姐,你怎么……”钟亚楠刚想任性地嚷几声,她习惯了姐姐的平和,温柔的目光,此时钟亚楠的眼神与之一触时,那双已经掩饰的失望和愤怒逼视令她的眼神迅速一缩,余下的话绕在咽处盘了一圈便被吞下了腹。
姐妹两在路上,钟亚楠小心翼翼地看着姐姐的脸色,断断续续地把昨夜夜宴上,瑞安的一番失态说了一番,最后,说到自已挨了打时,又哭起来告状,“娘亲回寝房后,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我和秋霜都拦不住,姐姐,你瞧,你瞧,娘亲抓得我好痛,流了好多血,明儿肯定是要留疤了。”
瑞安对她虽偶有不耐烦,但她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越想越难受,就一大早跑去跟姐姐哭诉了。
姐妹俩人到了沈家门口,钟亚楠拉着姐姐想进去,钟亚芙一把拉住她,非要让侍卫通报了,被允后,方进门。
钟亚楠向来瞧不懂这个姐姐的为人处事,但她惧怕姐姐,也只能不满地嘟着嘴在一旁耐性地等着。
广嬷嬷很快地出来,福身给钟亚芙和钟亚楠请安后,笑道,“我们二小姐有请杨夫人!”
钟亚芙对贴身的侍婢道,“你在轿中候着便是。”她的侍婢虽跟了她两年,但终是杨家的人,她不希望自已母亲在沈家的状况被杨家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