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儿,你过来,不要为难这孩子,才十三岁呢,刚进宫,母妃见他极乖巧便让绣亚先带着。”珍妃终于盼来儿子的身影,如今兰亭一个月也不见得肯进宫一次,他见这个儿子比见那个皇帝还难。
“母妃若有事差人来吩咐一声便事,儿臣这还得回兵部,一堆的事在等着!”从上次他失血回宁王府,几乎把珍妃吓得魂不附体,在太医诊治间,她便盘问暗卫,发生了什么事,宁王殿下会伤成这样,暗卫无法隐瞒,只好着实说了,珍妃只恨得牙都咬碎了,自已的儿子为了救她最恨的一对母女竟差点连命都丢了。
兰亭醒后,望着珍妃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又屡屡伤心得差点憋过了气,也没力气说些宽慰的话,只是轻轻握了珍妃的手,母子两无声的合好如初。
可自那日后,珍妃就开始大张棋鼓地让她的嫂子信义候之妻,在京城里挑世家名媛,甚至与兰御谡达成一致的看法,决不容许他娶沈家二小姐为妻,他就知道,珍妃这是铁了心要他纳妃了。
所以,伤愈后,他对珍妃派人来传他进宫,他都借着公事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
“亭儿!”珍妃满脸是笑地上前拉住儿子的手,硬拖着他往桌边的椅按了下去,“再忙陪母妃说几句话也是有的!”说完,马上递了一眼给绣亚,吩咐道,“一早让你炖的血燕,该呈上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拿!”绣亚看珍妃眉开眼笑的模样,心情也变得轻构,连脚步都变得轻盈。最近的永宁宫真是诸事不顺,珍妃的脾气阴晴不定的。
补血的燕窝端来后,兰亭也不废话,两口就下腹,便站起身,刚想辞别,珍妃却快了一步,直接道,“母妃从你舅母那里得知,赵家有一个小女儿近日就及笄,母妃想为你定下这门亲事!”
兰亭驻足失笑道,“母妃,这你就别肖想了,父皇已经看中这赵家的小女儿,准备聘了给七皇弟,连白凤镯都赏了!”
珍妃心头泛酸,嘴角微微一抿,冷然道,“那是你父皇的意思,只要眼下没定下来,就谁也说不准的事。母妃听说,那女娃儿是个极贵的命,要不然当年义净大师也不可能专为了她上门去给她指点。”
兰亭不以为然,他轻轻地反握住珍妃的手,劝道,“母妃,父皇看中的,要是还不能算定,这天下还有什么算定下来的事?母妃,您好好地在这里闲时赏赏,养养鸟,这些事,儿臣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