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么?”水玉马上反问地接口,“当时你才几岁呀,那贼婆娘不会反咬一口,说你容不下她,冤枉她么?要我说呀,这夫妻俩的事,等你发现时,或许那牢头早就知道了,他是隐忍不发,这事,肯定是怨不得你,你别搁心上了,来,吃吧,吃完了睡个好觉!”
“其实,你们才是我最大的恩人,这些年,如果没有你们,我和娘亲早就化为灰了。以舅舅的能力,要救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你们却是倾尽全力地在护我们母女周全。”沈千染眼睛红红的,她眸光留转在眼前三个心地善良、有恩必报的血性女子,她们都把人生的最好年华给了她和母亲,无怨无求地护着她们。
水玉突然将碗一搁,笑道,“嗳,我们这是干什么呀,大清早的,围在一处喝鸡汤,多美好的日子呀,还哭什么。别哭别哭,快点吃,吃完我也要睡了,这胸口的闷气都填到喉咙上来了,我得睡一觉,要不然准得上火。”
沈千染吃完后,担心赐儿醒来肚子饿,便装了一些放在火炉的余碳上慢慢温着,漱了口,又沐浴一番后,天虽然已经大亮了,但赐儿昨晚睡并不安枕,估计今天会多睡,便躺了下来,心想,眯上半个时辰也好。
沈千染醒来时,发现小家伙正一个人坐在桌上摆弄着手上的小木人,口中念念有辞的,似乎在研究什么。
沈千染看了一下日头,好象都要偏西了,她忙撑起身子问,“赐儿,饿了么?怎么不叫醒娘亲。”
小家伙得意地指了指桌上的鸡汤,奶声奶气地回,“赐儿有乖哟,把汤汤全喝了哦,还把常奶奶做的饼全吃了哦!”
沈千染这才嘘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大家都忙,睡眠不足,幸亏有常妈在,一天四餐地照顾着小家伙。
沈千染坐起,小家伙已经象一个小雪雁般扑到她的身边,飞快地捡起地上的绣鞋,仰起小脸施恩般地,“娘亲,赐儿穿,赐儿穿!”说着,小手就抓着沈千染的脚往鞋子上套。
沈千染心中高兴,便故意捉弄小家伙,“赐儿,穿反了哦!”
小家伙“咦”地一声,又废劲地脱了下来,把左右的鞋子摆在一处,认认真真的辩认了一会,抬起小脸,很认真的纠正,“娘亲,赐儿没穿反哟!”
沈千染有些诧异,一般二三岁的孩子极少会分辩得清左右,可她的小赐儿居然会,她将小家伙抱起,放在自已的腿上,“那赐儿是怎么认识没穿反呢?”她的绣鞋是纯白的,没有任何绣饰可以让赐儿记住是左还是右。
小家伙愣了愣,以为沈千染不会,但他似乎不懂得如何跟娘亲怎么解释要怎么认,最后居然象小大人一般叹了一口气,“娘亲,笨笨哦!”
翌日。
沈府大门突然大开,水月背着半昏迷状态的瑞安上了马车,沈千染抱着赐儿出来,小家伙一脸的忧色,琉璃眼泛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