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宁常安这一对母女给算计了!
沈千染用这种方式嘲笑他,被人逼着与无法接受的人交合,是什么滋味!
如此直白的方式抖落出他的不堪,挖出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深看的脓疮,露出触目惊心的溃烂!
那宁常安呢?
他从不相信宁常安会活着彻底离开他。就算是她再绝情,他也有办法重新将她拉回来,这是他和她的宿命!就算她不爱,没关系,他可以等!一个二十年过去了,天见可怜,如果他不死,还可以再等二十年!哪怕牙齿掉光白发苍苍都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可现在不同了!
他忽然听见空旷的大殿内发出一声声的冷笑的回音,那声音很诡异,很陌生,他眼光峻巡一圈后,发现是自已居然还在哼哼着冷笑。
一股撕裂他皮肉的疼从他的胸腔开始顺着血脉蜿蜒,疯狂地循环,太阳穴突突的跳的他头疼、眼抽、心绞、四肢百骸裂开,哪里都疼,没一处完好地方。
一会冷,象数九寒冬沐着冰浴全身瑟骨寒凉,又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浑身的血液都着了火,热得全身冒汗!
他想要自虐,他想要屠杀!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殿外传来疾疾的脚步声,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闯,这天下唯有一个人,他的儿子,兰锦!
“父皇!”兰锦一推开大殿的门,发现兰御谡很平静地坐着!
远远地看着帝王毫无表情的眸光,兰锦心象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阴冷无助,令人窒息的绝望铺天盖地的兜住他,这是生平第一次,父皇用这样漠然的眼光看着他。
三丈远的距离,他好象跋涉了千里一般,脚步很沉重!
至帝王身边,兰锦蹲了下来,握住了帝王冰冷的双手,满口辛涩,“父皇,您……割爱吧!”他得了讯,帝王带着一人回宫,他直觉不妙,马上从瑞王府赶到皇宫,一进来时,他便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心知来迟了一步,最近得来的消息很快地从脑子里整理清楚,心中剐疼,这不是老天玩弄世事,而是沈千染这一计太恶毒!而他没有任何防惫地凑着上去添了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