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御谡双目微沉,寒芒乍现,冷笑,“这么说,又让这贱人逃脱?”
“属下等人一直跟紧,看她进了绿竹小居,那里气息异常,只怕有毒障,属下只能安排人布控在四周!”
兰御谡一想秦之遥又潜在自已身边十多年,全身就象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他阴冷地笑着,“若非是申柔佳那蠢货穿班,朕还真找不到她的下落。可惜,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她跑了!以后想抓捕就更难!”
“秦之遥断了一条腿,她以后想混在宫里亦是不可能,皇上,不如,让属下放火把那里一片全烧光,不信,她不出来!”
兰御谡倏然转首,盯着岐暗骂了一句,“蠢才!”
岐暗脸色一红,心想,秦之遥如此狡猾,或许那有密道。
“把这香给捻了!兰宵带上来!”兰御谡觉得心口沉闷得历害,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淡淡地看着夜色下的湖色,波光粼粼。
“儿臣叩见父皇!”兰宵朝着兰御谡的后背草草地行了个礼,便走到书案边靠着,嘴角微撇盯着书案上的纸镇。
兰御谡转过身看着儿子,兰宵身上只着一件单衣,一看就知道是在被窝里被人带进了宫。
兰御谡转开眼又看向窗外,不愿看兰宵眼底的纵欲过度所呈的浮青,“朕一直放纵你,让你在京城逍遥了这么多年,不懂得感恩,有脑子想着弑君,你有这本事么?”
兰宵嗤地一声冷笑,慢条厮理地回,“儿臣是没这本事,儿臣一想起九弟,连让女人怀孕的胆也没有。天天只想着把人御在身下,幻想着身下的人是兰锦,那儿臣的心头就好象什么仇都报了……”
“大胆!”兰御谡瞬时想起,彼时从伶人坊抱回兰锦的那一刻,那段回忆就像是被诅咒一般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此时被兰宵痞笑中提起,龙颜大怒,几步冲至兰宵身边,一掌狠狠劈向兰宵的脸。
“啪”地一声重响后,兰宵整个脑袋被打得倾歪到了一边,许久后方缓缓转正。他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干笑一声,毫无痛感地吐出口中的一颗牙齿,慢悠悠笑,“父皇雄风不减当年呀!”
兰御谡怒气未消,食指频频点在兰宵的眉心,步步紧逼,“你想怎么玩,败天家的颜面,朕都能看得过去,朕就当作养一个废物。但你要是动兰锦半分心思,朕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