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可不是别人,先不论她是一国的帝妃,便冲着她的兰亭亲生的母妃份上,沈千染也不应该说出这样无礼的话。
众人也仅仅是在嘘叹,除了珍妃带来的人脸红耳赤地低咒着沈千染的无礼,王府中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批驳。
绣亚不安地上前一步挡在了珍妃的身前,唯恐珍妃一怒之下冲过去,反而吃了亏。
她亦没料到沈千染一点情份也不顾念,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让人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她知道这几日珍妃茶饭不思,与她两人说心事时,她也看出珍妃心中有些悔意。她还劝珍妃,她是长辈,如果一个长辈先服了软,她想,沈千染肯定是会与她冰释前嫌,毕竟她若想与兰亭厮守一身,就不能不顾惜珍妃与兰亭的母子情份。
她眉眼焦灼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珍妃,转首正色地朝沈千染道,“沈二小姐,娘娘并无恶意,她来,只是做为一个祖母的身份来探视小世子,沈二小姐又何必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呢?”
沈千染对绣亚的话恍若未闻,每一回看到珍妃,记忆的凌迟就会让她想去沈天赐,那样漂亮的匆匆只活了五年,一句话都不曾开过口,而杀死他的人就在面前。
月色下,一抹似笑非笑,似讽非讽从沈千染的唇角延开,直达眼角眉稍,“珍妃,上次在浴池里,我沈千染看在兰亭的份上,已放过你一次。你最好别轻易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怕我管不住你已的手——毒死你!”
“毒死我?你竟敢说出如此背逆人伦的话!”珍妃清楚的感到自己心中的筑起的堤坝在瓦解,那种欲与她和解的欲望在消褪,果然是仇人的女儿,今生今世到死也走不到一块!
珍妃一声长笑,眸中却没有半丝的笑意,“可惜我的儿子不在,要是他在,让他听听,他找的是什么蛇蝎女人!”眸里重新灌上仇恨,带着不死不休,带着极致的厌憎看着月色下的白衣少女,极致的难以置信让她的声音都带着哆嗦,“沈千染,本宫今日来,本想若有机会,我们好好的把过往放下,从此后,本宫也不会再反对亭儿和你在一起,本宫也诚心地认下你这个媳妇,可你刚才说什么呢?毒死我?”
这时,钟管家传来的人已陆续来了,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些话,众人都难以置信地望向沈千染,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无措。
钟管家本以为王妃回府,那所有的事就迎刃而解,却想不到,形势变得更加严峻。
月色下,众人看到沈千染那瞳孔中浮着一抹妖冶的血红色,似乎吸食了黑夜中的一切邪恶般狠狠地盯着珍妃,一手指着院子的门槛,一字一句地毫不犹豫地重复着方才的话,“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最好记在心里!只要我沈千染在宁王府一天,这一道就是你们的死生门!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走进一步,必死!”这时她定的第一个规距!
也是她给赐儿设的第一道屏障!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去救自已的娘亲时,赐儿就是这样在自已的院子中,被瑞安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