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忙了一会后,发现苍月身体对任何刺激都毫无反应。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徒劳无功!沈千染眼中浮上了一层薄薄血色,她紧紧压住自已的呼吸,此时她的心情复杂纷乱,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被蛀空的木板,只要稍被外力冲击,就会断裂,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可她不死心!那是苍月,无所不能的苍月呀!她一直视他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隐在她和赐儿的身旁,护她们母子左右。
她一把就拉下苍月的亵裤,让苍月侧翻躺着,拿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银针,刺下苍月的尾椎穴,可苍月依然连哼一声也没有。
水月微到异状,她缓缓抬首,轻轻掀开蒙在苍月嘴上的薄纱,轻蹙眉峰,“二小姐,好象气息有些阻塞。”
沈千染的眸光正落在苍月的胸口上,水月这才发现,苍月的小腹延着食道有微微的异动。
两人眸光略一交汇,神情皆是万般凝重,沈千染上前撑开苍月的眼皮时,发现瞳孔已放大,并呈出异色,心中一凛,转首对兰亭喝一声,“你们快退开!”
兰亭眼敛急跳,直觉有些不妙时,沈千染已俯下耳朵在苍月的胸口处细心地聆听着。
水月和兰亭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干扰了沈千染的诊断。
沈千染闭上双眼,秀眉蹙紧,调缓呼吸,缓缓地感觉着苍月体内是否还有一丝的生命气息。额间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太阳穴流蜿蜒地顺着她的眼眶划过鼻梁最后滴落在苍月瘦小的胸口上,一滴两滴三滴……
突然,沈千染惊叫一声,如弹簧似地跳开,一把抓过桌上的药酒朝苍月的身体泼去,同时,嘴里大叫,“快拿火来!”
兰亭早已料到苍月的身体已呈异状,象是一种尸变,他迅速打了火石扔到了苍月的身上,遇了药酒,马上点燃,只见幽燃如鬼火中,苍月的鼻子里缓缓地爬出一只莹白如蚕茧的小虫子,个头只米粒大,接着耳朵旁,眼眶里一只一只地爬出来。
沈千染站在兰亭的身侧,眸光死死盯着苍月,此时,她眼中射出的怨怒寒光犹如带毒的藤蔓,肆意疯长,“把这房子烧了,在房子四周三丈内辅一层石灰!”
兰亭抱起沈千染从窗口处飞身跃出,水月随之而跳下。
暗卫接令,瞬时从各处隐出,不到半盏茶时,宁王府的归云阁已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接着火光冲天,惊动了宁王府上下的奴才侍卫全提着水桶往四面八方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