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火戏猪猴?哎……是不是蜜蜂生气了要蜇死猪和猴子?”沈老夫人哪里曾念过什么书,更别提峰火戏诸侯。
钟管家嗝应了一下,却不敢笑出来,倒一本正经地把典故说了一遍。待说完时,两人差不多也回到了内堂大殿上。
沈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的,刚坐定,就端了方才喝了一半的茶漱起口来,“接下来呢?”
“接下来没了!”钟管家点到为止,自然不敢再说那国君后来为此亡了国。
沈老夫人沉呤半响,摸不着头脑,又问,“那这故事和这走水有什么关系呢?”
钟管家淡淡一笑道,微一福身道,“关系大着,是王妃下令放火,所以……所以王爷不让奴才们灭火!”
沈老夫人虽没念书,但却不是死脑筋,一听就通了,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挺了挺腰,仿佛这峰火戏诸候讨好的是自已一般,满脸得意非凡,“原来是宁王为惹我那孙女一笑,不惜烧了整个楼呀!”
归云阁前。
水月面色苍白,眼角晶莹泪珠蜿蜒流下,她一手掩着嘴,一手抚着胸口抽畜得连口齿都不清,“二小姐,方才……苍月身上的是什么?”近来都是水月在照顾苍月,看着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葬身火海,前天苍月尚有片刻的清醒,两人聊起时,水月还给他唱家乡的小曲。
可现在……水月的心拧成一团,疼得几乎柞出血来。
“蛊……”声音象是从咽喉处拼了命挤出的,余下的话全然被她咬进了唇舌之间,她似乎看不到眼前雄雄燃烧的大火,她脑子里全然是这些年苍月护在自已身前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初遇,苍月一身是血躺在她药店的后门,她和倾城以为是个孩子,便将他抱回店里,脱了衣裳救治时,方知是个体形有异的成年人。
苍月有恩必报,承诺护她周全,在有一年与东越的药商竟争拿下宫庭御药的采购权时,她遭到竟争对手聘请的一群杀手追杀,她被困在药谷之中,是苍月救了她,并带着她冲出重重围截,那样小的身躯竟在深山野林中,背着她逃了一夜。
回到西凌,苍月默默陪伴,一直隐身不眠不休地守护着她和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