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砚闭了闭眼,低了头,看到胸口处插着一把阔刀,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张了张口,废力地道,“将军,我是永……”
黑衣甲胃将军冷冷将刀从执砚的胸口抽出,看到她滑落在地,冷然一笑,“你说过三次,本将军也警告过了,是你不识好歹。”
身边的一个副将冷笑地接了一句,“永安候见到宁王殿下还要恭恭敬敬地请个安,你不过是个奴才,敢在这添乱!”
人群散开后,赵十七在执画的扶撑下终于来到了路口,正见到两上禁卫军抬着一个女子往路边扔去,执画眼尖,一下就辩出那是执砚,她忙一把拉往前冲的赵十七和齐嬷嬷躲在一处草垛后,颤着声,“小小姐,执砚出事了!”
赵十七也看到了不远处,执砚象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弃到田地中。她两腿弯曲颓软,心口直打着颤,她料不到,这些全是京城的禁卫军,怎么就如此草菅人命。
三人既不敢前行,又不敢后退,这里唯有蔽身之所的也唯有这草垛,就算是后退,也会被轻易发现。
三人正茫然不知所措时,一骑枣红色的骏马领头,几十骑的快马如风速般地从弯道处出现,很快就到了路口前,一声马啸后,兰亭执缰控住马后,飞身下马。
一身鎏金丝线滚边的黑袍,他的身后笔直站着一群黑衣精瘦的少年,皆背负双手噤声不语。
两个禁卫军转身在宁王面前背对着跪下半俯着身,黑胃将军接过副将手中的地图辅呈在那两个禁卫军的后背上。
兰亭看着地图上所标记的,静静凝听着禁卫军少统张阳的详细报告。他凤眸泛着冷泽光芒,显然对张阳的报告并不满意,众将皆敛气,不敢贸然出声。
“结果!”兰亭眸光如山涧幽深冷冽的寒泉,冰凌凌地在众将眼前掠过,“本王预先给了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是没有围堵住?”
高漠奉命去绿竹小君擒拿秦之遥,秦之遥早已从密道中逃跑,高溯和几个信之队的跟据毒虫留下的踪迹迅速追踪到永恩寺。
暗卫终于跟着毒虫来到了永恩寺,却发现秦之遥早已成功登上了永恩寺最高的塔顶,而那四周,有毒虫相护,一时无法接近,只等着后援的弩弓队和琉璜火焰队。
兰亭知道秦之遥单腿不可能避过暗卫悄悄上了塔顶,奉命守永恩寺看守申柔佳的暗卫中,肯定有秦之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