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着不详的预感,更笃定,赵家有大祸临头,她攥紧手中的丹书铁卷,这是因赵十七而得的,希望它能给赵家带来福运!
赵老夫人打开门时,看到永安候和自已的四儿子赵传荣,六儿子赵传胜,还有赵家的第三代除了赵承恩和几个在外带兵的外,几乎全到齐了。
赵老夫人一扫众儿孙们,眸里含着执著和坚定,声透威严,“走,都到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祖母有话要说!”
赵传铭和赵传荣见母亲没有柱杖,便左右上前搀扶着,向赵家的祠堂走去。
祭祖,焚香,告慰先烈后,赵老夫人在祠堂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下,身旁站立的全是赵家的男儿。
赵老夫人接过永安候端过来的热茶,用茶盖拨去茶末,稍啜一口,也不抬头,随口问,“老大,今儿朝堂上,宁王有什么动作?”
永安候接过赵老夫人饮剩一半的茶盏,递给身边的儿子赵承略,躬身回话,“朝堂上倒没有大的动伤,只是在永恩寺,形势不容乐观!”
赵老夫人欣慰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丹书铁卷,递给了身傍的永安候,“老大,你说一说,这是什么!”
赵传铭恭恭敬敬地接过,摊开细细一瞧,神情露出凝重,谨声道,“回母亲,这是西凌开国德圣先皇颁下的丹书铁卷。当时只颁了三册,历经百年,两册已收回皇宫,收藏于大内,这是流落在外的最后一册!”
赵老夫人听到祠堂内惊议声频起,声音中皆含着兴奋压抑地兴奋,她轻咳一声,待堂中静下来后,缓缓问,“传铭,跟你的兄弟儿侄们说一说,这丹书铁卷有何用处?”
“德圣先皇谕令,除弑君,谋逆,其它的罪皆可凭此丹书铁卷赦免,若关社谡安危,可号令京城禁卫军护驾保护皇城。”
赵家是百年的家族,赵家的儿孙自小受家族的熏陶,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丹书铁卷的出处和来历。此时,他们兴奋的是,这丹书铁卷竟然落在了赵家的手上。
赵老夫人也不哆嗦,她站起身,缓缓环视着身边的子孙,一字一句问,“如果,祖母告诉你们,就是有了这丹书铁卷也保不住赵家,保不住你们项上的人头,你们说,我们赵家该怎么办?”
众人齐声,“请祖母训斥!”
赵老夫人感到此时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于生死之际号令众将士慷慨就义时的,在校上作最后的激励,“大家还记得天刑山水缘被切断,渴死一村的百姓之事么?”赵老夫人一脸凝重,眸光里渐身厮杀狠绝,一字一句道,“只要皇上知道秦之遥就是我赵家的女儿,打开了这个缺口,祖母告诉你们,不出一年,赵家就在西凌消失!”当初她救下秦之遥,把她安放在水月庵暂避,仅是想留住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