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觅端了冷面和水果粥上来,沈千染先帮小家伙净了手后,便喂着小家伙吃,小家伙一整天没粘到娘亲,这会已经忘了曾信誓旦旦从此后要自已吃饭的话,乖得跟小绵羊一样喂一口吃一口,时不时地还凑了小嘴上去亲沈千染,亲了沈千染一脸的酱油,看到沈千染并不推拒,仰着幸福的小脸笑得跟朵儿似的。
沈千染把小家伙的心哄得甜甜蜜蜜的,才坐到桌前喝些水果粥,这才吃了两口,钟管家就派人来报,说皇宫里的尚工局的叶尚宫大人求见,说是领了宁王差,要给她量身段,准备给她做喜服。
沈千染吩咐她们在外殿里候着,吃完又漱了口方出去。
宫里的叶尚宫在为了宁王妃的吉袍已经亲自上门三次,次次钟管家都说王妃不在府里,因为宁王的婚期马上近了,虽说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她可以做出九套的吉服,但就是怕万一哪里做得不足或是让宁王妃不满意,要修改的话,时间怕就会赶了些。
所以,这时候一听到宁王妃回宁王府,马上就带了工具亲自上门来丈量尺寸。
叶尚宫带了四个尚服局的司衣过来,叶尚宫在一旁做记录,那四个司衣围着沈千染战战兢兢地服侍着,其中一个司衣太紧张,在丈量沈千染的胸围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沈千染锁骨的肌肤,瞬时吓得连尺子都落了地,还适巧砸在沈千染的足背上,沈千染正想宽慰她一句,那司衣已是四肢伏地。
“奴婢该死,王妃请恕罪!”那司衣拼命地磕着首,那双眸掩不住慌乱、无助、惊恐、焦急,手脚异常麻利地掌了自已两个耳光,声音又脆又响,可以听得出下手时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沈千染嘴角微微沉了沉,眸里溢出一丝无耐,淡淡道,“量好了就退下吧!”这时候,哪怕她扶起那司衣,落到她的眼中,都害怕自已暗中给她下毒针。
叶尚宫听过沈千染的声名,宫里头传遍了有关她的一切,比如让庶母致残、逼疯庶妹、囚禁祖母、未婚先孕、抛头露面去东越经商,传的沸沸扬扬的全是西凌风俗所不耻的行径。
莫说这此小司衣,就是她初时接到宁王的手谕,心中也是忐忑,在她耳闻到的有关沈千染的一切,都让她有胆颤心惊的感觉,唯恐要是她做得哪些不好,得罪了沈千染。
谁知道,沈千染虽不爱说话,但比宫里的那些娘娘配合多了,甚至脸上也没有半分扯高气昂的神气。
叶尚宫倒从这小细节瞧出了几分,心想,这流言真是害人,先是把一个好端端的千金小姐传成胆小丑陋的女子,现在,又把一个好端端的美人讹化成一个蛇蝎。
她怕几个司衣畏首畏尾的反而唐突了沈千染,便喝退众人,亲自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