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亚楠一听就来了兴趣,心想,听这话,好象是贬一个人的形容,但她又不敢说得太明显,在杨家的这一段时间,她看到了太多,听了听多的事,觉得很多东西并不是光看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她开口时,也略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沈二小姐平常很安静,不大爱说话,加上,她又独自在异国奔波三年,所以看上去难免会严历一些!”
凤南天暗咒一声,他对这种弯弯绕绕的话丝毫没兴趣。
高艳华开了口,声音里带了敬佩,“沈二小姐的眼睛确实与普通女子不同,很亮,跟你笑时,象一颗星星,生气时,更象是一簇火,让人生畏!”
凤南天碧眸眯起,“那沈家二小姐年芳几许,可曾婚配?”
高艳华倒是怔住了,在整个西凌境,还有谁不知道沈二小姐就是当今的皇后?她不免认真的细看凤南天,瞳眸确实稍异于西凌人,本能地反问,“公子,你不是西凌人吧?”
“不是,初到宝地,今日方听到这个名字!”他是刚刚听到有人道出了宁常安的名字,又说出宁常安与沈二小姐是母女关系时,便料定这沈二小姐必定是赵十七让他看到的人。
也不怪宁凤南天不知道沈千染就是当今皇后,主要是凤南天来西凌的主要目的是寻找义净的下落,他对西凌的局势不感兴趣,又怎么会去关心当今的皇后就是他此时心心念念的沈千染。
“难怪,实不相瞒,这沈二小姐是我西凌的皇后娘娘!”
轰地一声,他眸光狠狠地盯向赵十七,那眼光就象杀人一般,可他嘴角的笑容甚至来不及全部收回。赵十七打了一个寒噤,刚要抬头说一句话时,那凤天南竟一点余地也没有,照着赵十七的脸一掌就盖了过去,狠狠道,“竟敢戏弄于我!”
赵十七尖叫一声,满口腥甜,瞬时被打倒在地,大堂之上瞬时乱了起来。
赵十七马上敏捷地站起身,仰着脸等着凤南天,果然更重的一掌狠狠煽了过来,她再一次被煽倒在地,有一刹那,她感到世间的声音全部消失,可她知道,她还得站起来——
在西凌女子的身份并不高,但当街打女人的事却极少,尤其象凤南天这下手毫不留情往死里煽的更少。
赵十七被连煽几巴掌,她拼命地睁大眼睛,夸张地想扯出一丝淡定的神态,她知道不能求饶,教习嬷嬷告诉她,凤南天对女人没有耐性。她为了受最小的伤害,一直告诉自已,十七儿不要哭!不要哭!忍耐,只要能回到过去,这些苦全成虚幻!受再大的委屈也值的。现在,你不过身体受点痛楚,比起梦中被人五脏为祭,这一点点的痛又算什么!哭什么呢?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蔌蔌而下,连关都关不住。
她以为凤南天是怒她使绊,给他找了一国皇后。
其实她是不知道,凤南天要是看上了,倒不在意是什么身份来头,他是非从不沾染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