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西北最南端的永和城,到处是绿色的植物,气派的岗砌成墙面的高大建筑,古象牙色窗棂,装饰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到处是鲜和绿树环绕,竟宛似人间仙境。
兰亭放下窗帷,车驾内,素色的蜀锦流苏绡帐,四角的纯金扶手,灼灼发出幽光。两旁各有一个巨大的琉璃柜,既可放置东西,又可供休憩。
他靠在车驾中央,眯着眼看着怀中正睡得香甜的青衣女子。
无法形容那张睡颜,浓密而长的睫毛静静流泻着,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铺陈在男子的胸口,或许是因为车驾内太过温暖的原故,她略显苍黄的双颊晕着淡粉,纤巧的下巴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细致柔滑的肌肤,也是染着薄薄的绯红。
兰亭隔着一小会,又亲吻上了她的前额,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始终微微上扬。这次出门,沈千染连身边最贴身的水玉也没有带,一路上都是他亲自在照看她的生活起居。
随行的暗卫近千人,都扮作南北客商暗中护主,第一批探路的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前往开州各个要塞,随时恭候圣驾。
帝王坐驾后,随行的另一辆马车里安排了五个人,车头坐着卫扬和高漠两人,在车头前设了防沙罩,此时两人正悠闲地靠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车内坐着钟亚芙和随身保护她的女卫。女卫正盘着腿坐着,而钟亚芙正睡得香甜。
车尾与行李相挤在一处的竟是杨邹琦,此时,他眯着脸,整个身体都用一张布罩着,一路的飞沙倾面,他身上的一块厚布上已经积了层沙子,远远看上去,已经快辩不出原来的色。
钟亚芙会随行,是沈千染的意思,主要原因是今年春季,在西北的永合城的一个叫边齐燕的大商贾从她的京城钱庄提走了白银一千万两,说是以二分的利借半年,当时抵押的是永合城的一家战马场和七家永合客栈。
当时,钟亚芙见数额巨大,也不敢轻易应了下来,便请示了沈千染。沈千染派人去西北暗中了解后,确定此人的真实身份,并确认了那马场上的三千只马匹是战马。所抵押的东西确实是物有所值。
若以纯经商的角度,这无疑是一笔可以做的买卖,但以当前西凌的局势而言,稍一深思,就知道这里面的盘算很深。
如今的西凌局势可谓是复杂多变,其一是兰亭登基时废了赵家,天子龙卫可用的不到三分之一。
其二,江南灾患经过一年的修养生息,淮南王的元气渐渐恢复,兰亭从暗卫得到的消息,兰御风已是蠢蠢欲动,连连与淮南各部大将私会,并在积极囤积粮草,与淮南军开战已是势在必行。
其三为了南疆的局势,兰亭在短期之内不可能动赵家在南疆的势力。虽然赵家谋反证据确凿。兰亭灭了赵家后,以赵家在南疆的后人没有参与谋逆,且坚守苗疆有功,下旨恩赦并让赵家后人保有官职!但此举并不能保证赵家的后人肯全心全意为朝庭守南疆,就算赵承恩在其中斡旋,赵家不乱,也难保赵家的人不疑心朝庭终有一日会将赵家连根拨起。所以,一旦兰亭对淮南宣战,难保南疆不与淮南联手。在必行。
其三为了南疆的局势,兰亭在短期之内不可能动赵家在南疆的势力。虽然赵家谋反证据确凿。兰亭灭了赵家后,以赵家在南疆的后人没有参与谋逆,且坚守苗疆有功,下旨恩赦并让赵家后人保有官职!但此举并不能保证赵家的后人肯全心全意为朝庭守南疆,就算赵承恩在其中斡旋,赵家不乱,也难保赵家的人不疑心朝庭终有一日会将赵家连根拨起。所以,一旦兰亭对淮南宣战,难保南疆不与淮南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