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来的话可就没吕颂德那么温和了,虎着脸说道:“咱牛头村里,就数你家闹腾得厉害,一点子破事非闹得人人皆知才舒坦。
张氏,根发家的,根贵家的,你们今早过来根山家,不就是为钱财来吗。村长说得清清楚楚,那钱是陌茶挣的,跟谁都无关。
人家已经自立门户,自立门户懂不懂?!要不要我陈有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解给你听?
再一个,我问你们,陌根山有啥大本事,能存下一笔钱来?知子莫若母,张氏,根山是你生的,搬出来另住就年把的事,难道你会不清楚?
老爷子在世时,最重家声,老爷子走了,你做为他老伴,不但不维护家声,合着两媳妇腾来腾去,如今是三房彻底地被你腾没了,你这心里就舒坦,就高兴了?张氏,做人要知足,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罢,陈有来看向陌茶,继续虎着脸道:“陌茶,张氏三人来你家闹腾,是她们不对。但是,作为晚辈,就算再生气,也不应该出手打人,自立门户了,也不能抹去她是你阿奶这个事实。以后,不得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否则,我会执行牛头村的村规。”
“里正伯教训的是,陌茶记住了。”陌茶很配合地,老实地点点头答道,一副惭愧受教的表情。
心里实则道:老巫婆一家若不来犯,我自不会去攻犯她们,若是还有下次,我照样不会客气,不但不会客气,还会让她牙齿掉光。
王氏忽然道:“三弟搬出去单住了一年,谁知道他在镇上干活挣了多少?还有那传家菜谱,连娘都被瞒住了,爹也实在是,太偏袒三弟了。传家菜谱,我家和大嫂家,也有份才对。”
陈有来黑脸道:“愚蠢!简直冥顽不灵!”
吕颂德无奈道:“陌茶,你把事情原本跟他们说一遍吧。”
“行,我就一字不漏告诉他们。”陌茶上前一步,将传家菜谱是姥姥的姥姥相传一事,说了出来。
众人一听,哗然。
陌家几人除陌张氏外,脸上是半信半疑。陌张氏冲着陌茶方向呸了一口痰,恶狠狠道:“小小年纪撒谎,死不要脸!自古做厨子的,哪个不是传男不传女?传家菜谱就是我陌家的!你马上交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以前了。”
陌张氏油盐不进的死磕样,让陌茶气得想磨牙,刚刚她就不该手下留情,该重重地一棒敲烂她肚子才对!
“老巫婆,你要死磕,我今天就跟你死磕到底。”陌茶说完,看向村长和里正,说道,“村长伯,里正伯,可否找个人帮忙,马上驾牛车去我姥姥家,找我姥姥过来对质?或者是去我姥姥的姥姥家找人对质也行。”
村长道:“陌茶,你姥姥家在哪?”
我哪知道我那还没见过面的姥姥家在哪。陌茶心里暗诽,看向温婉娘。
温婉娘为难道:“村长,里正,我娘家在那坡镇的扫杆村,这来回一趟得两天。”
心中却是暗想道,茶儿这个谎,万幸是撒得歪打正着,自个的姥姥家,可不正是周边有不少河湖,那河里湖里不正是有很多鱼,茶儿的几道菜谱都跟鱼有关,若是真的对质起来,应是错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