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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冻失败(主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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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他死,我要他活着,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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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想看路晖的脸,可谁知押他进来的侍卫怎么想的,一脚踩在他的后背,抓着头发把路晖的脑袋往后拽了起来。

好死不死,他正好与我对视了。

“君上,敢问他犯了什么错。”我单手把弄着一玉盏,佳酿来回荡漾,“恕要如何,罚又该怎样呢?”

倒是三殿下先开了口,“雷将军有所不知,这小莲花精蓄意毁了往来镜。依旧制,本该打入堕生门,受千年炼狱之刑。”

上辈子没细问,听到那孩子要被炼丹,就动了恻隐之心,忙说恕了恕了。我快速扫过路晖的面孔,他抿着唇,直直地盯着我。

“蓄意为之,其心可诛。”我有种报复的快感,尽管现在的路晖一无所知。“入了堕生门修为全散,仙骨断裂,再不能修炼。对修为深厚的神仙是极刑,对他这种刚出人形的却也不算。”

天君颔首:“不错,量身订罚才称得上公平。新律便判他真身元神俱毁,且要送去炼丹,警醒后人。固然严苛了些,但若天界中认为他值得宽恕的神仙更多,他就能无罪释放。”

同样是交纳一百两银的罚金,对富商和贫农的痛苦截然不同。天律新规则是将罪行与受刑后痛苦程度挂钩,结合当事人的种种条件,成比例地计算出惩戒方案。

我垂下眼睫,举杯,一点点无意识地舔舐酒液。诚然,我也是新律的受害者。这东西人治远大于法治,一旦开了口子,就开始腐坏溃败。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不会没有私心。每一次投票都是在赌,赌被审判的人能不能向死而生,报复投罚的家伙。于是乎,新律成了上位者的护盾,成了下位者的屠刀。

轮到我被审判时,众人生怕被划为同党,生受牵连,迅速果决一致投罚。

只有冬神,江饶雪匆忙赶来,衣冠不整说:“褚已亦是受难者,不应再罚。”

他背对所有人,走向我。宽大的衣衫行动带风,右边空荡的右边袖子打了个结,用左手郑重地投了恕。

然后江饶雪就因为没有投票权,又被人给撵出去了。

我朝江饶雪那边探头,他惯是面硬心软的,浅色的细眉微微蹙起,已是不忍。

路晖对他很凶,向来不敬,不管我怎么教训这小孩都不肯听。后来冬神与我们少了许多来往,叫路晖得意了很久。

我不想宽恕他了,我知道这都是在给自己找理由。理智在劝我,他还是孩子,后面发生的种种与现在他无关,而且刑罚太重。

但我的心不同意。

我不想他死,我要他活着,生不如死。

“天君肯与臣讲这么多,是臣的荣幸。”我慢条斯理道:“有两件事,不得不明。往来镜是老帝君的旧物,借与天君使用,该问问原主人的意思。再者,既说他蓄意毁坏,他蓄的又是什么意呢。”

“老帝君早不管俗务,没有为了这小子去打扰他尊上的道理。”三殿下起身,两手撑着桌子,饶有兴致地看我:“路晖他性情顽劣,在座皆知。往来镜已无法修复,他怎么想的,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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