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了。
我在周从叫的小名和那句扫兴的祝福里徘徊,要软不软,但终究软了。
周从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奇怪,手指逗弄着我软下的那团:“怎么就软了。”
去你妈的,问你自己。
我推开他,拉上裤子拉链,把脱下的尊严穿戴回去。
周从还缠着问:“跨年那一刻在别人嘴里度过的感觉如何。”
不如何,我操你妈。
哪儿有人在干这种事的时候报时的,周从跟他妈跨年晚会主持人报幕似的。
生怕我看不见,还在脸旁加个大屏幕。
我被周从这种诡异的仪式感征服了。我他妈逼服了。
多好的氛围啊,多他妈适合打炮的氛围啊,我被口嗷嗷的,你突然撒开我不问事儿了,管你跨年去了。
苍天呐,我这年跨的。
周从说:“你不高兴?”
您看您干这事,谁能高兴?
我气急败坏地想,这人真是金玉其外,怎么这么不浪漫,不浪漫!
“怪冷的,咱进去吧。”我不想干耗着,打起退堂鼓来。
周从好似被我拿槌打懵了,哀哀切切站着,眼里水津津浮着光。给他委屈坏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渣,随便把人拉出来口一下,再随便给人送回去,不像样。
无处开脱,我还在搜肠刮肚找话,周从已经蹭过来,毛茸茸畜生一样。他低低地哼,搂着我顶了顶。
我咯噔一下。
周从硬了,发情了。
他阴茎被包裹在西装裤里,钝但不容小觑,趾高气扬指我,又嚣张又可怜地支棱。高傲在态势,怒张的一根好凶器,低微在情状上,老抖着哭,洇湿了都。
周从蹭我,求我理理他。
我重蹈覆辙,再次炸到灰飞烟灭,有烟花在发旋里绽放,五彩斑斓的星点再度席卷了我。
我错了,怎么说他不浪漫,他分明是撩拨行家,拈花高手,是举国上下最能勾引小于的狗男人。
我实在爱惨了,爱到磕磕巴巴,一句话都漏着捡着说不全,说不出来有多疼他这样。什么时候见过周从这样。
我手足无措任他抱着,在这个怀抱里滋生野望,慢慢把他收紧。人有情欲时没有气味,周从却很芬芳。
新年伊始,可真好。
我手探过去揉周从阴茎,只觉它饱满硬直,蓬勃待发。再往下掂,摸他小口袋,囊袋重量可观,看来攒了不少。
我心情更好,坏心眼儿地揉了揉。
蛋蛋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我很怕别人摸这块儿,老有任人宰割的危机感,所以我玩他的,意图掌握,要他服软。
周从果然抖了一下,重重吸了口气,颤巍巍的。我感觉我魂要被他吸走了。
“……我给你口?”我贴着他,喉咙发干。
不敢思考现在什么状况,总归之后只会被当作一时上头,我不想身后事,只专注此刻,抱紧眼前的人。
逃不开的,对上这样的周从。
“不用。”他嗓子哑得宛如磨破。
周从眼睛半阖,把欲望全权掩住,艰难地拒绝了。
我愣住。
这样子还算周从?跟夺了舍似的。周从怎么会不让我口,他可是周从啊,是那个只要乐子的癫子。
我心情复杂,在复杂里揣摩他的表情。不管他,我们谁和谁啊,早谙熟对方里子,什么德性不清楚,都出来野战了,现在要脸是不是太晚?
我一把蹲下,反正是我想,就想叼着他,鼻子在鼓鼓囊囊上顶弄,找他的根源。
周从在上方吊住我,要把我薅上来。他脸上情动,手下克制。
好犟一人啊。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不那么刻意,商量着来:“你不用想太多,咱不是朋友内部消化吗,我保证我不会多想!你想啊,我……还赚了呢,我又不吃亏。”
周从马上不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