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想要踢男主一脚的想法,瘫在床上缓了会劲儿,温如烟侧腿圈起膝盖,努力的将膝盖顶在了伯舟的大腿上,配合着手,试图直接把伯舟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理想很美好,现实嘛,很骨感。
温如烟先是被伯舟抱着草了大半个夜晚,又被伯舟给压了小半夜,再加上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他现在还能好好的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掀不动,一点也掀不动,感受着那该死的玩意顶在自己大腿上一跳一跳的抖动,温如烟忽的又想让男主就这么死了算了。
既然掀不动,那他就只能故技重施,一点点的从伯舟身下蹭出来。
蹭着蹭着,温如烟忽的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另一条胳膊被办法抽出来了。
黑着脸看着自己那被伯舟捏在手里满是血渍的手腕,那近乎没有血色的手在血渍的衬托下,惨白的吓人。
温如烟提心吊胆的活动了下几乎感觉不到存在感的手指,确定了自己的手还好好的后,默默地在心底骂了句娘。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伯舟身下获得自由,温如烟侧躺在伯舟头顶,一边大喘气,一边伸手扣着对方的手指,尝试让对方松开自己的手。
压着自己就算了,妈的怎么还抓着自己?而且一个昏迷了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手劲?!这让他怎么跑出去找人救他啊!有病吧!有病吧!
【回宿主,男主的确有疯病呢。】
‘闭嘴!’
掰了半天没能掰动,温如烟坐在床上,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低头看了眼自己胸腹上,那近乎把自己整个人都给染红的血迹,温如烟觉得自己好难啊。
挪了挪位置坐到伯舟身侧,温如烟单手撑在床上,双脚蹬在伯舟腰侧,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给这位祖宗翻了个面。
认命的叹了口气,温如烟解开了绷带的结,一点点的将绷带从伯舟身上抽离,直到露出伤口为止。
用手里的绷带球擦拭干净伤口上的血渍,温如烟趴在床上,手脚并用才得以把床边的药瓶和绷带拿到身边。
“呼……还好药没被踢下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温如烟打开了药瓶,再次一股脑的将止血药灌入到了伤口之内,以极为粗暴的手段,再次给对方止住了血。
撒完止血药再撒外伤药,温如烟蹙着眉盯着手中干净的绷带看了几息,长叹一口气。
费劲吧啦的将对方的身体抬起一点,迅速的将自己的一条腿塞到了伯舟背下将其背部翘起,温如烟十分艰难的,粗糙的,再次给伯舟胸口上的伤口,裹上了新的绷带。
扫了一眼对方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伤手,温如烟放弃了,他根本掰不动对方的手,掰不下来他要怎么上药啊!?反正最严重的伤已经止血了,手上那点就无所谓了……
傻逼男主,爱活不活。
将腿自对方身下抽出,精疲力尽的温如烟躺在伯舟身旁,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未睡多久,这段时间过于良好的作息,让温如烟准时准点的饿醒了。
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看了眼自己那被对方死死抓住的手,温如烟长叹一口气,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引起他人注意。
现在天气渐热,自己给对方处理的太过草爽,温如烟怕耽误久了,伯舟伤口会发炎,那到时候男主就真的玩完了。
扫视了一圈床上的东西,温如烟压下了自己想要斩断男主手的想法,随手拿起手边的止血药的药瓶,颠了颠重量,目测了下床和窗口的距离。
挪动身体伸长了腿撩开了床边薄薄的纱幔,温如烟抡圆了胳膊,精准的用那药瓶砸破了窗纸,丢到了窗外。
“叮——”药瓶砸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药瓶滚动的咕噜声。
如果暗处有人守着的话,肯定会发现那突然被丢到窗外的药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