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舟依旧是背对着月光,那高大的身形遮挡住了淡淡光芒,将温如烟整个人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轻叹一声,温如烟无奈的说:“看来教主的属下患有脑疾,竟爱这般随意妄测,属实荒谬。”
“呵~你啊,你呀,还是这般牙尖嘴利。”伯舟笑盈盈的看着温如烟,俯下身来,在对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半年来伯舟一直在和同谋进行最后的布局,每日奋战在最前沿,哪怕发了病也只能就近找个地方将自己暂时囚起来,伯舟自然没时间回魔教。
今日归来,一是因为事情基本已经落实,只差最后实施了;二是因为,思念他的阿奴了。
温如烟的动态每日都有专人招录给他看,瞧着对方这千篇一律过于规律的生活,伯舟有时会怀疑,他的阿奴到底是不是凡尘中的人。
无欲,无求,无波,无澜。
那双淡漠的眼眸之中放不下任何一个人,哪怕自己把对方折腾的再狠,甚至故意呼唤对方为‘公主’,他也不能在对方眼中看到任何憎恨、厌恶、痛苦的神色。
那双眼眸中,永远只有无奈和不耐。
是以,在收到传书,得知对方竟然失眠了,伯舟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想要亲眼看看这如仙子一般淡漠的人,为何会失眠。
伯舟的动作很快,温如烟没能躲开这一吻,好在,对方只是轻触一下,便抬起了头。
“阿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伯舟忽的问道。
蹙眉看着对方,温如烟往后仰头,将下巴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转身爬到了床内。
“不想。”他身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伯舟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问他。
‘系统,我这具身体的身世很吊?’温如烟随口询问道。
【回宿主,无可奉告哦。】
意料之中的回答。
伯舟侧身坐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如烟,问:“你昨夜画的丑东西,是什么?”
温如烟:“……”没学过国画,怪他咯?!
恼羞成怒的瞪了伯舟一眼,温如烟回道:“无聊随笔画的,太丑便烧了。”
“哦?你竟也觉得丑?”伯舟诧异道。
在收到属下临摹的画时,伯舟第一时间怀疑的是自己属下画意不精,直到他看到属下特意标注的注语,以及另一张对方证明自己画工的画像。
才信了,他的阿奴,的确不会画画。
本以为对方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没想到呀没想到,人无完人。
无语的沉默了两息,温如烟呵笑一声,怼道:“在下同教主不同,在下有自知之明。”
“呵呵呵呵……”伯舟笑盈盈的褪去了鞋袜,上了床,挪到了温如烟身旁。
躲?懒得躲,反正伯舟真的要草他,他也跑不掉,欲拒还迎的把式只会让伯舟更兴奋更变态,半年前他已经吃够教训了。
那四天里,温如烟挣扎过,也反击过,逃跑、诱哄、谩骂、摆烂……除了求饶,他什么招式都用过,只要伯舟没玩尽兴,他哪怕昏死过去,也没用。
与其浪费体力在无用的操作上,他还不如想着怎么引导对方,选一个让自己不难受的姿势。
面无表情的看着伯舟凑到自己脸前,温如烟才瞥了眼大敞开的窗,对其说:“你去把窗关了。”
伸手捏了捏温如烟的脸,伯舟笑道:“阿奴害羞?”
“……比起教主来说,我可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