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频道播出对黎有恨的独家采访后,他闹了好一阵子别扭,总是说大家一定都在暗地里笑他,好几天不肯出门。张鸿影请他去家里吃饭,已经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正要上车,碰上一对手挽着手说笑的情侣,他便疑心那两人在谈论他,回身把脸藏在樊寒枝怀里,突然地就哭起来。最后当然没去成,和张鸿影约好了晚上再打电话。
下午睡午觉的时候,樊潇回来了一趟,不为什么事,只说邢疏桐爷爷奶奶想要几张沈寂的演出影碟,要樊寒枝找了拿给她,又说晚上邢疏桐爸妈请他到家里去吃饭,诺诺也吵着想见他。
黎有恨原本还睡意朦胧,听到他们在门口说这些就清醒了,回过头去看,樊寒枝却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越想越委屈,躲进被子里又是哭。最后樊潇要走了,在玄关喊了他好几声,他也只当没听见。
等樊寒枝回到房间,黎有恨缠着要他晚上待在家里,他不同意,被闹得烦了,训了黎有恨几句,仍抱着他睡觉,打了会盹起来却不见人,找到他卧室里去,看见他在整理衣柜,衣架子丢了一地,花花绿绿的衣服堆满了床。
黎有恨看见他进来,懒洋洋瞥他一眼,把手里一件印花外套扔在地上,说:“我要买新衣服。”
樊寒枝走过去扫一眼衣柜,冬装夏装,大多都是偏女性化的款式,还有的没有穿过,吊牌都没剪。
他又翻了翻床上那堆衣服,在布料中觑见一闪一闪的几块亮片,扯出来一瞧,竟是一条吊带裙,鱼鳞一样的乳白亮片,一层层从上覆盖到下。
他拿在手里往黎有恨身前比一比,忽然笑了。黎有恨瞪着他,涨红了脸来抢那衣服,蹦蹦跳跳地去够,直往他怀里撞,撞得两人倒在床上。樊寒枝顺势抱住他滚了一圈,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把那件薄薄的裙子往他腰间一缠,一抬头就吻住了他。
“我……不穿,我是男生!”
黎有恨一开始还抗拒着,嘴里振振有词,但被樊寒枝柔柔地吻了几下就软倒下来,还被昏头昏脑地哄着说了些“男生也能穿裙子”这样的话,糊里糊涂就脱了衣服,换上了那条裙子。
尺码太小,连他平坦的胸都裹不住,偏偏肩带很长,动一动就滑下来,露出两边的乳;裙子也短,遮住大腿根,他跨坐在樊寒枝身上,那窄小的裙口就紧绷着大腿,后面被拉扯着往上滑,又卡在臀的最中间。樊寒枝握住捏了捏,偏还要把手探进裙摆里挤着,掌心裹着臀瓣往两边拽了一下,那裙摆突然崩开来,哗啦啦掉下一大片白鳞。
樊寒枝又是笑,说:“肉全长到这里来了。”
黎有恨被衣服崩开的哧啦声吓了一跳,身体往前一耸,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把胸撞在樊寒枝脸上,樊寒枝张口便咬住他一侧的乳,他惊喘一声,攥紧了樊寒枝头发,辩驳道:“没有!是、裙子……太……哥!”
樊寒枝不理,分了一只手出来握住他挺立的性器,上下揉了一会儿,故意地捏着去蹭他腹前衣服上还未掉下来的亮片,一下一下地搔刮着,后面的手在他穴口试探,只要一靠近,就被咬住小半个指尖。
他贴着黎有恨耳朵问:“自己玩过?”
“没……”他当然在说谎。
樊寒枝或许看出来了,也不知是冷笑还是讥讽,轻哼一声,推开他,要他去浴室拿瓶护手霜。黎有恨拖着发软的腿往浴室走,崩开的裙摆线条杂乱地垂下来,随着双腿摆弄而摇晃,走一步就掉下许多亮片,看着倒真像蜕掉鱼尾刚上岸但身上还留着鳞的美人鱼。
本来就不多的护手霜,樊寒枝全挤出来了,涂在穴口。他靠在床头,黎有恨仍跨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一截,攀着床头上那个靠枕,抓紧了,挺着胸喘息。他的胸实在不发达,樊寒枝咬不住,好几次让乳尖逃出去,调皮地左摇右晃,只好用一只手挤着他的胸往自己嘴里递。黎有恨抱着他,胸膛把他的脸裹紧了,觉得他没有说错,好像这段时间长的那些肉真的全到屁股上去了。
樊寒枝插了三根手指进去,他不由自主地扭着腰,可是一动起来,身上亮片就叮铃哗啦地响,这一阵鼓噪的杂音,细密又急切,迫得他愈加无法忍耐。同时上身还是有亮片顺着崩裂的线头掉下来,零零散散挤在臀缝间,略锋利的边缘刮擦着穴口,动一下,疼一下,又觉得是爽的。
他哀哀求着樊寒枝摸一摸前面,自己也去摸樊寒枝下身,还没碰到就被捉住了手,樊寒枝在他耳边轻声说:“小点声,妈还没走。”
黎有恨一惊,猛地颤了颤身子,回头瞥一眼卧室门,竟虚掩着,直抖得浑身亮片比原来更响。他去推樊寒枝,脸色已然煞白,樊寒枝却不让,手指更往里面伸,闭着眼把额头靠在他锁骨上。他呻吟出声,紧着嗓子又把喘息往下压,脖颈胸膛红了一片,全是汗,抱着樊寒枝哭起来。
这时候樊寒枝却又说:“自己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