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胆怯,又冷不防被提溜起,沅容眼瞪得溜圆,吓得在空中直蹬腿,见离家主越来越近,嘴里直嚷嚷不去不去,细嫩的胳膊牟足力气推着面前的人,但无奈抵不过自小习武的君驰,没一会儿,便被君驰给送到家主面前了。
君景澄也跟着紧随其后,顶着家主威吓的目光下站在了堂前不远处。
君珩藐了他一眼,见他立着不动也就随他去了。
虽说君景澄看着一贯捧在手心里的小孩挨打,心中总会不忍。
但他总觉得有自己在,容儿挨打时心理上有个依托,总比自己独自受罚会好过些,尽管自己在家主手中救不了可可怜怜的omega。
沅容此刻距君珩不足二尺,能明显感受到家主释放的骇人威压,他无措地立在那儿,眼神碰到一旁的狠厉刑具就吓得一哆嗦,小小的,直溜溜地站在那儿不敢乱动。
好在家主并未再冷着他,只吩咐了君驰两句,便转头看向了他,
“在马车里你也跪有一会儿了,来,自己说说反省出什么了。”语气出奇的温和,似在安抚不安的omega。
不似严厉的声音极大地宽慰了沅容那颗恐慌的小心脏,他知道这是来到了问话环节,要好好答,争取从宽的机会,他一贯如此。
毕竟平时小脑袋瓜子转的快,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就明白了家主恼他什么。
沅容扣着手指,嘴里低声哼哧着,“我……不该拿别人的东西……”
君珩浅浅地落下个鼻音,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不该打人……”他想起在街市上哥哥训斥他的话,原话照搬了出来。
一句一句往外蹦,明显是在拖延挨罚时间,还在那儿耍小聪明,君珩明显不悦,声音再度恢复冷淡,
“规矩都忘光了,还想再重新立一遍规矩?”
沅容急急地摇着头,脸上惧意明显。他当初虽然只是被家主所谓浅浅立了规矩,可硬是在床上躺了十日才好全,虽然事后哥哥和家主都说是他太过于娇气,其实挨在身上的都没几下,可他就是每每被立规矩这三个字吓得魂儿飞。
沅容脑子里想着将自己吓了一跳,嘴里更不敢轻慢,一股脑地将自己能想到的错处都抖了出来。
“自己都知道呀?那是就是明知故犯!”君珩轻抬眼皮,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低垂着脑袋的人儿,“那我就操劳些,帮你好好涨涨记性!”
说罢,君珩便走到一侧拿过那只沅容看都不敢一看的藤条,用手狠狠抻了抻两头,狠狠地甩了两下,随后慢慢踱步到沅容面前。
沅容听着那唰唰声就腿软,哆哆嗦嗦地就跪在了地上,嘴一咧,一下就哭开了,扯着君珩的裤脚就开始求饶,
“呜呜呜家主,不要这个,这个好疼,不要……”
沅容大大的眼睛盈着泪,因为紧张不断吞咽着口水,任凭谁见了一个小omega这幅模样都会心软,但君珩不会,他嗤笑一声开口,
“犯了错还敢提要求,真是惯的你了!”
“不过想不挨藤条也行,等会儿还有额外加罚!”君珩一顿,接着说到。
选择权来到沅容手里,家主不说加罚是什么,他一脸纠结,最后还是看了看比他胳膊还粗的藤条,坚定地选了加罚。
“自己说,想要什么工具?”
“戒尺,家主,就戒尺……”沅容想着他挨的最重的也就是戒尺,且府中就未有过戒尺这种东西,家主找不到,大概可能就会用手轻轻地打。
他这边小算盘拨的响亮,却听家主好整以暇地冷笑,“行,就依你!”
沅容疑惑,正巧身后脚步声传来,他扭头一看,却见君驰捧着一把不算太新的戒尺走到堂前,呈到了家主面前。
好眼熟呀,沅容臀肉一跳,这不正是两年前在军营里家主常用来收拾他的那把戒尺吗?回来了就算了,怎么把这个把戒尺也带回来了,沅容打的算盘珠子落了一地,心中的小人捶胸顿足,流着眼泪。
当初到底是念着他还小,前世遭了那番罪,没给他狠狠受一次教训。
不过,现在也不晚。
君珩见他紧张地捂着屁股肉,淡淡一笑,“来吧,既然你管不住你的手,就先从手开始吧。”
他虽是笑着,却还不如不笑,皮笑肉不笑地直接给沅容吓破了胆,熟悉的肌肉记忆使他双手自觉颤巍着高高抬起,还没打呢就哽咽了,嘴里不住说轻轻打轻轻打。
君珩眼皮抬都不抬,直接攥着他的手尖就往上撂戒尺。
这小子受罚时一贯爱逃罚,不攥着他的手,他都能逃到大门口。
钝钝的痛感在娇嫩手心中炸开,沅容刚挨上就哭嚎起来了,手心不住的往回缩。
这两年他被娇养得过了头,手心连君珩的两三分力都受不住,耐痛力甚至都比不上他小时候。
手心里的嫩肉被反复蹂躏着,沅容咧着嘴大声哭,眼紧紧闭着不敢往手心里瞟,不能忍受的痛感使他连胳膊都用力的往回缩。然而他越往回缩,君珩就打的越狠。彼时沅容的手还很小,君珩一只手就能攥住,任他怎样缩都逃不掉。
尚带稚嫩的哭腔充满恐惧,原本灵动的大眼翻涌着怯意,离得近的君弛都低下头不忍再看,可君珩是个心狠的,要改他这娇纵的脾气,就不会手下留情,任凭他如何哭喊,都只紧紧盯着他手心里的嫩肉反复抽打着,直到那处高高肿起两指宽才被放过。
沅容忙不迭缩回他肿的像两只小猪蹄儿的手,哆嗦着放在嘴边呼呼地吹着,
“还乱打人吗?”君珩冷眼看着他哭,一点也不心软。
沅容听见这淡淡的问话更是狠狠一哆嗦,——“呜呜我不敢了,家主,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就行,接着来”,君珩抬起沅容的下颌,拿着戒尺抵在沅容不住颤抖的嘴唇上,轻轻敲了敲,“脏话是从这里蹦出来的?管不住是吧?”
沅容惊惧地摇着头,圆溜溜的眼瞳里浸满泪水,红肿的双手怯懦地抬起挡在薄嫩的嘴巴前,却被戒尺不容置疑的拨开,露出了中间红润的嘴唇。
“手背后,打到手了痛的还是你!”戒尺轻轻拍了拍那两瓣嫩肉,引起身下人一阵颤栗。
两颊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挟着,脸上的婴儿肥鼓在一起,沅容挣扎不开,只能想案板上的鱼一样嘟着嘴任人责罚。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