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那个再无利用价值的家伙,沈叠舟心情大好,揽在怀中人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些。
当年爱得再深又能如何,最后和男人结婚的还不是他。
本是以胜者的姿态回味着自己一步步强拆他人感情的完美过程,然而当越来越多的记忆重现眼前,沈叠舟的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阴沉,胸腔也因作祟的占有欲发闷。
于哥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从一开始,于哥不知道怎么处理表格里的那些“鱼”,就该乖乖待在家里等着他找上门才是。
以他的手段,定能帮于哥处理得干干净净。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也是一路顺遂,不至于有的时候气得他情绪失控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
想到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于泽的初恋却被个一无是处的家伙捷足先登,想到于泽的第一次也给了那令人作呕的幼稚家伙,沈叠舟就嫉妒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哪里都甩那小畜生八百条街,于哥的第一个男人凭什么不是他。
当初还那么坚决地为了那个小畜生拒绝他——他都退让到愿意做地下情人了。
不识好歹。
沈叠舟翻身将怀里的男人压在身下,满眼妒意地吻上那双被泛肿的薄唇。
无法吞咽的口津在暴戾的深吻里顺着嘴角流下,昏睡中平缓的呼吸因为缺氧而乱作一团。
“唔……”
几近窒息的于泽微弱地呓语,勉强顶着困意睁开一条缝的双眼被厚厚一层泪水覆盖,模糊到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
唇舌被吻得发麻作痛,清澈的泪滴自于泽哭红了的眼眶滑落,幼猫呜咽般痛苦的低吟轻到连呼吸声都能将它掩盖,虚软的手无力地推拒着身上人肌肉紧实的手臂。
待到从男人身上掠过够了属于他的气息,沈叠舟才堪堪放过了那双唇。
身体与另一幅充满压迫感的身躯紧紧相贴,密切接触到的火热皮肤烫得令人冒汗,不少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纵使沈叠舟松开了他的唇,于泽还是喘不上气。
眼前阵阵发黑的于泽无意识地侧头朝旁边躲了些,呢喃道,“重、太重了……”
沈叠舟稍稍抬了些身子,捏住于泽的下巴逼迫他对上自己的双眼,如山涧清泉般清冷的嗓音淡淡地问道,“你最爱的人是谁?”
最爱的人?
被强行从熟睡中折腾醒的脑袋意识不清,于泽茫然地看着眼前面貌不详的人,眼里满载的泪水在眨眼的时候外溢了些,脸上又添了几道泪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下巴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起了他的颌骨,哪怕是于泽此时脑袋不清醒,也能感受到有几缕危险的阴冷渗进了皮肤。
“你,”于泽抓住了钳制住他下巴的手,仅凭着求生的本能唯唯诺诺地答道,“我最爱的人是你……”
钳住于泽下巴的手是松开了些,但他的腿根却被什么变硬了的东西抵上了,硌得他不适。
“那你以后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身上人的问题听在耳朵里总觉得熟悉,像是已经被问过数遍……
于泽睡意朦胧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思索了好一会儿仍是大片空白,放弃思索之际随口应道,“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