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朝没有失业,只有待业,所以说,方尘这枚小白领重新待业了。
走出写字楼,方尘的心里长长叹了口气。长久以来憋屈在心里的气,随着在老板脸上的一巴掌,一起散发了出来。爽是爽了,可是也把自己的饭碗打碎了。
方尘现在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就是随身带的传家宝了。这块传家宝通体透明,似玉非玉,在阳光照射下还能透出五彩斑斓。
走投无路的方尘一咬牙,转进了一家古玩当铺,他决定先把这东西当掉,解燃眉之急。然而,商家开出的价让他死的心都有了。一百块。母亲所说的传家宝竟然只值一百块。真是极大的笑话,方尘真想把他扔掉,但是想起了母亲那苍老的脸庞,又一时不忍,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方尘郁闷地走出了古玩店,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变得十分感伤,英雄末路,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位小哥,请留步。”
方尘转过神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笑盈盈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位小哥,能否把你身上的玉佩卖给我。”
方尘苦笑了一下:“我不卖。”一百块钱,卖个屁啊。说完,转身就走。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急了,从口袋中掏出几叠厚厚的钞票:“价钱好商量,这些当做订金,余下的我们马上到银行去取。”
方尘看了看几叠厚厚的钞票,足有四五万呢?这还只是订金,这老头是不是疯了,还是钱多,没地方,那位老板都说了,这传家宝最多值一百块。
方尘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见这般情景,还以为方尘不肯卖,更加急了:“这样吧,五十万怎么样?五十万我买了。”
方尘被雷到了,怎么回事?做梦吗?怎么在店里一百块钱,在店外一下子涨到了五十万,五十万对方尘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方尘怵在那,有点发晕。
可是仙风道骨的老人以为方尘还是舍不得卖,急了:“七十万,七十万,怎么样?”
方尘的喉头有点干涩,说不出话来。
老人更急了,一咬牙,一跺脚:“一百万,一百万,怎么样?”
“好,好,行,成交。”方尘的声音有点颤抖。一百万,这个天文数字让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到银行办完了手续,方尘看着存折里显示的那么多个零,心扑通扑通地跳。他从未想过会突然间有了这么多钱。
就在这时,有戴眼镜的男人匆匆跑了进来:“兄弟,跟你商量个事,这玉石我们不要了,这钱你得还给我们。”
方尘一愣:“这什么意思?钱还没捂热。不行,不给。”方尘摇了摇头。
这人立即收起那副笑容,板起脸来:“你要不给也行,我就告你诈骗。”
“诈骗?我这又不是强买强卖,你凭什么告我诈骗。”方尘不满地道。
从那人背后闪出了那个珠宝店老板:“这东西,最多值一百块,你竟然卖出了一百万的高价,你还说不是诈骗。”
“兄弟,我这叔叔脑子有点问题,做事情经常颠三倒四的,所以请你还是取消这笔买卖,否则惹上官司,可就不好玩了。”那人绵里藏针地威胁道。
方尘心里一疼,这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口袋,再拿出来未免有点心疼,但是此情此景,不退估计是有麻烦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
可是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却指着那人直跳:“你才脑子有问题呢?我研究风水多年,这确实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你们被金钱迷惑了双眼,居然买椟还珠,真是气煞我也。”
那人也恼道:“收起你的破相术吧,你说说你整了那么多年的风水,有哪一次被你相中了。要不是爷爷让我帮忙看着,爷爷留的那份家产早就被你败光了。”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还在争辩:“以前的事情我不大确定,可是这次我的确能确定这就是快宝物。”
可是那人不由分说,让珠宝店的老板搭把手,把老人强行带回家。
从周围的只言片语中,方尘了解到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和眼镜男是叔侄关系,他们家是买卖古董的,那家珠宝店就是他们开的,而那个所谓珠宝店老板其实是总经理而已。
方尘感觉非常失落,眼看着这天大的馅饼就要砸中自己,怎么一下子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拿起那块似玉非玉的传家宝看了看,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把他重新挂回了脖子。
方尘在租住的宿舍楼下,转悠了两圈,确信包租婆没有在家,才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房租已经拖了好几个月,本来想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再交,可是随着在老板脸上的那一巴掌,什么都没了。
回到宿舍,倒头便睡,方尘和别人发泄的方式不一样,有些人选择喝酒,有些人选择运动,可是方尘却选择睡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方尘被一阵刺眼的亮光惊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窗外黑乎乎的,应该还是晚上,可是这亮光从哪里来的。他环顾四周,原来亮光是从自己的传家宝上发出的。方尘从来没有看到过传家宝有如此异常的现象。
方尘睡意全无,这是怎么啦?
方尘想到了母亲,对,打个电话回去问母亲。
方尘的家在遥远的小山村,条件挺艰苦的。至今还没有安上电话,方尘是的电话是打到邻居家的小卖部,让小卖部的老板帮忙叫母亲接电话。这一来一回,十多分钟就过去了。
传家宝上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如同烈日般的炙热和刺眼。看着传家宝如此异样,方尘的心里竟然隐隐有股不安。随着那光芒越来越盛,那股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电话终于接通了,方尘告诉了母亲这里所发生的情况,母亲一听大惊失色,忙道:“儿啊,你要小心啊,快看看周围有什么异样?”
“怎么啦?”母亲是个镇静的人,可是听母亲的口气竟是相当得紧张,平日里没什么大事,母亲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儿啊,赶快离开那个屋子。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电话那头母亲焦急地喊道。
“为什么呀?”方尘不解地道。
“快出去,别问为什么?”母亲大声地喊道,仿佛再迟一秒,就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