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气浪冲击之下,挨近方尘身旁的那些暴徒,一个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些人还没有挨到方尘的身旁,就被打飞了。光头以为靠着人多,就是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方尘,可是没想到方尘竟然如此神勇。气急败坏之下下了死命令:“操家伙,砍死他。”原本还想抓活口,没让大家操家伙,现在看来没有操家伙,是打不赢了。
众人纷纷挥舞着马刀,向着方尘冲去。
一把马刀砍来,方尘头一偏,让过那把马刀。就听得旁边传来一阵惨叫声:“操,小五,你能不能看准了再砍啊,呀,疼死我了。”原来,方尘这么一让,那把马刀砍中了他的同伴。
人太多了,马刀飞舞,刀光剑影,又一把马刀砍来,方尘侧身闪过,用手指在马刀上这么轻轻一弹,那人的手腕一震,马刀登时脱手,朝另外一个同伴飞去,而他的手还兀自在空中颤抖,显然这一震震得他双手发麻。
“扑”又一个同伴中刀,他惨叫了一声,然后倒地。
这些人都是刀光剑影中长大的,这种血腥场面也是司空见惯了,可是谁也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他们从来没有畏惧过生死,可是面对方尘这样的对手,心中却是一阵胆怯,这还是人吗?不用说砍死他,就连挨近都没有办法。然而犹豫只是一霎那,光头恼怒的吼叫声如同一面战鼓一般,催促着他们拼死往前。
马刀飞舞,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好像一把把马刀快要挨近时,方尘却能够灵活地避开。在那密密麻麻的刀光中,方尘如同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每次看似所有的刀封住了死角,可是只要他轻轻一挥手,总能杀开一条血路。
“砰”一声巨大的枪响过后,传来了光头的暴怒声。尽管知道枪声会引来警察,但是他还是怒不可遏地使用 了枪,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他手下的兄弟非被全部放倒不过,迄今为止,已经有不下半数的手下倒在血泊中。
“啊”方尘身后的一个挥舞着马刀的暴徒应声倒下。光头傻眼了,靠,这什么人,连枪都能躲得过。光头的枪法奇准,说他百步穿杨一点也不为过,他刚才明明是瞄准了方尘,可是却射中了方尘身后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方尘连枪都能躲。
光头的想法是对的。在其他人的眼中,子弹的速度根本无法躲避,然而以方尘的速度却能轻巧地躲过子弹,所以刚才那些人的马刀虽多虽快,但在方尘眼里如同一个三岁小孩耍刀一般稚嫩可笑,慢得出奇。
方尘避过身旁挥舞而来的一把马刀,手指这么一弹,右手一错,那人已经手腕脱臼,躺在地上嗷嗷叫,而方尘的手中则多了一把马刀。“嗖”地一下子,方尘手上一用力,手中的那把马刀就飞了出去,直击向光头。
枪当啷落地,马刀不减来势,直插向方尘的胸膛。
光头身中马刀,一下子被马刀巨大的冲力,撞得翻下台来。胸口上一片殷红。他身旁的小弟连忙扶起光头:“老大,老大你怎么样了?”
光头虚弱地道:“我,我死不了。快撤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撤。”光头旁边的一个小弟,应该是二把手,听到光头这么一说,狠狠地下了命令:“撤。”
刚才还张牙舞爪、挥舞着马刀的小弟,如受到大赦一般,潮水般地退了回去。
就在这时,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飞快地驶入了砂石场,将这些人迅速地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