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客栈内,缓缓停了一俩马车。
曲灵歆缓缓走下马车,戴着帷帽,在月晴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客栈。
“掌柜的,带我们去订的雅间。”月晴冲着掌柜地说。
“好嘞,姑娘,请。”掌柜的满脸笑容地在前面引路,“姑娘,请。”
曲灵歆走进雅间,缓缓坐下。
“姑娘是几人?可要点菜?”掌柜的殷勤地说。
“先上茶。”月晴说道。
“是,是。”
“掌柜的。”这时曲灵歆从香囊里拿出一枚兰状的玉佩,“我要见这枚玉佩的主人。”
掌柜的待看到玉佩时,一愣,随即整个人严肃了许多,也恭敬了许多。若果说原先的掌柜对曲灵歆是对客人的殷勤,而现在的掌柜对曲灵歆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老朽不知姑娘的身份,刚刚多有怠慢,还请姑娘宿罪。”掌柜的神色严肃。
“掌柜的客气了,是小女子施礼叨扰了。不知掌柜的怎么称呼。”曲灵歆声音柔和。
“老朽姓周,姑娘叫老朽一声老周便可。”周掌柜恭敬地说,“姑娘请稍后,老朽这就替姑娘传话。”
“劳烦掌柜的了。”曲灵歆客气地说。
待周掌柜的出了雅间,不禁摇了摇头,这姑娘体态婀娜,虽带着帷帽看不见脸,只是光听着声音就知晓是定是个美人。举止进退有度,待下人有这般客气,真不知晓是哪家的姑娘,公子好福气。
掌柜的也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人去寻人。
曲灵歆静静地坐在雅间内,不一会儿小二的就将茶送了进来。曲灵歆饮了一口,倒是好茶。
约莫半炷香香的时间,雅间内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公子来了,快快请进。”月晴笑着将谢澜风迎了进来。
谢澜风静静地打量着带着帷帽的曲灵歆,压下心底的悸动。上一次见她还是接着妹妹的诞辰,几个月过去了,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她。只是,她一个闺阁姑娘,他一个外男,做许多事情都不方便。他不能让她的名节受损。前些日子,宫里发生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闻。
谢澜风知晓,那日的事情一定跟她有关,即使太后瞒得很好。谢澜风身份特殊,掌握的消息也比一般人多,自然知晓一些旁人查不到的。而紧接着第二日,就传出曲灵歆病了的消息,而太后更是极为重视。
“你,过得好吗?”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问候。
月晴在一边,明目张胆地看着热闹。这男人即使掩饰得再好,眼底的情义是骗不了人的。这人她查过了,行为举止极为端正,担得起君子之名。而且,这人看起来也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她记得那些人汇报时,说过查他的时候受到了阻碍。左右她也不是想探出什么秘密,倒也没惹出什么。
只是,他出身世家……月晴皱了皱眉,更何况,他虽然是个君子,可是自家姑娘却不是什么端庄的闺秀。如今他眼中全是姑娘,不管姑娘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好的。一旦日后情淡了,难不成还让姑娘压抑着性子跟他过一辈子?
这么一个温柔的男子,很难不让女子心动,只是,他终究不是姑娘的良配。月晴叹了口气,随即想到姑娘那个性子,她觉得自己多虑了。反正她们就快离开了,她干脆就看个热闹好了。月晴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事不关己地看着。
“劳烦公子挂念了。”曲灵歆笑了笑,即使她知晓这人看不见。
曲灵歆将那枚兰状的玉佩轻轻地放到谢澜风面前。
“这是何意?”谢澜风的神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是时候该让这枚玉佩物归原主了。”曲灵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曲灵歆承认自己当初救谢澜风,除了习惯以外,还存了别的心思。曲灵歆本想有谢澜风在,姚靖文的这个“儒”的称号就永远都不是独一无二的。谢澜风给她这枚玉佩做信物,她本觉得用这个换取一些消息倒是不错。毕竟,客栈酒楼这种地方,是最好的探听消息的场所。只是后来她便发现,她所需要的消息,往往都不能从谢澜风这里获取,她便歇了这个消息。未曾想,今日倒是有意外之喜。
“发生了什么事情?”谢澜风心中一紧,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