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四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朕?”见弈煈离开,老皇帝立刻把目标锁定在了弈沦身上。
“父皇,四哥一向都那德行不是吗?他不愿意的事,谁都勉强不了。”弈沦苦笑着答,还在为刚才差点就说漏嘴的事情心惊肉跳。
“可是这门婚事,他不干也得干。”
“还不是照样宰。”弈沦小声的嘀咕。
“对了,听说你们姑妈去了你渃水府邸几天,可听说回去之后就病得不轻,是不是老四又吓她了?”
“没有。”弈沦简略的回答,还不止姑妈,还有舅妈,还好她们识趣,没乱说话。
“真的没有?”老皇帝明显不信。
“那父皇去问四哥?”
“他会说吗?”老皇帝冷哼一句。
“不会。”弈沦老实的回答。
“朕有时候真的很怀疑,老四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整天冷着一张脸,好像跟朕有深仇大恨。”
“父皇,他跟所有人都有深仇大恨。”弈沦憋着笑意回答。
“可是朕又偏偏离不了他。”老皇帝感叹一句,这才摆摆手让弈沦得以退下离开。
这句话,说的很深,弈沦心知肚明,当所有人都在明争暗斗,结党营私的谋取他的皇位时,只有弈煈对那个位置毫不上心且又处处好用。
且拿郡主的事说,蒙古各部落正是关系紧张之时,萨仁这时候却跑来联姻,无非是为了攀亲带故欲得到朝廷支持,他那父皇自然是进退维谷,推不推都会落人口实,而弈煈的那一踹,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谁不知道宁王六亲不认,宰人如同剁鸡鸭?
可是,这次父皇真的要给他家四哥指婚?
弈沦有预感,这不会是一件小事。
恐怕也不是宰宰人就能过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