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煈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长臂一伸轻轻将她揽住,让她可以像个无尾熊一样大大方方的挂在他身上。
这样一个六亲不认的男人,肯为了逗她一笑做到这个死皮赖脸的程度,她再怎么样也应该识趣了。
“昨晚你去见谁了?”拿着绒毯,苏芷芮走进院子轻轻的搭在弈煈身上。“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裹厚一点。”
“十一……”弈煈冷冷的回应,视线依旧还在书卷之上。
“就找来了?”苏芷芮惊讶的大叫。
“嗯。”
“你要回去?”
“不知道。”弈煈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才回答。
“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身份你不能选择,所以,只要你上面那位不找我麻烦,我在哪都无所谓。”苏芷芮挺着肚子硬挤上弈煈的大腿。
弈煈腾出位置让她安坐,薄毯随即朝她身上紧紧一裹,依旧是话少表情少,但是揽着她后背的手却是那么温暖而又无比温柔。
“爷。”鄂多轻步的走到弈煈面前禀告。
“说。”
“十一爷说,皇上让您立即回宫。”鄂多小声的答道。
“过完年再说。”弈煈想也不想的回应。
“可是,皇上有急事。”
“过完年再说。”
“十……”
“不然免谈。”
他大爷的话,谁敢反驳?很明显,没有,鄂多只能老老实实的将原话转告弈沦,再让弈沦自己一边去凉快跳脚。
“爷……”怀里的苏芷芮忽然探出一个脑袋唤道。
“嗯?”
“别欺负十一了。”苏芷芮出声提醒,但这实在不是因为她善良,而是因为北方虽然冷,但是北安却有炕。
“两天后。”弈煈吐了三个字给她听。
“理由?”
“人宰了再说。”
就这一句话,苏芷芮懂了,弈煈说的是那李知府的事情,反正不管如何,他就是要看到那禽兽狗官人头落地就是了。
这男人,从来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