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举起烧饼,隔着铁锁,朝里面的人递过去。
啪!
“谁准你给他东西吃了?”耶律千枭背光而立,俊脸上布着燎原的怒意。
墨北捡起地上的吃食,有些心虚:“殿下,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活生生饿死不好吧?”
“兄弟?”耶律千枭冷哼一声,桃眼扫过棺材里的太子:“你大可问问他,有没有拿本王当过兄弟!”
“殿下,我知你心中有怨。”墨北收敛了平日的伶牙俐齿,身子靠过去:“可血脉之情也是不可泯灭的啊。”
耶律千枭褶起眉宇:“小墨子,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我与他虽有血脉,却是不亲。”
墨北不解:“什么意思?”
“十年前,他母亲一杯雕断了我敦煌气脉,他父亲举兵谋反,杀父之仇,辱母之痛,幕幕灼心。”耶律千枭一扯薄唇,眸如寒冰:“这是你再喂他干粮,如若还了别人,本王的梅针早就出手了。”
“这是最后一次,别在让本王看见你靠近棺材一步。”语落,一把拽起墨北的手臂,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将他按在树干上,一手按在他的头顶:“你为什么要对那家伙好!”
墨北恍惚的抬起眸,还在消化方才接受的讯息,傻愣愣的说出一句:“因为他的脸。”枭枭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举兵谋反,杀父之仇?
那就是说当朝的敦煌帝不是他的父亲咯?
这样一想,墨北才记起进宫的种种。
怪不得身为皇子,处处被羞辱,竟没人管教。
怪不得邓公公会叫枭枭太子殿下,还总是老泪横流。
怪不得知暖宫一层层的护卫,围了又围,绕了又绕,却没有一个人关心枭枭。
原来那些人不是去保护,而是去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