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老虎鸡,一物降一物,徐言笑也只能替他和自己感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了。
再聪明再自私的人沾染上爱情这种东西都会走火入魔,谁也不例外,只是有的人运气好,什么也没付出就有人愿意付出真爱,有的人运气坏,付出了一切也留不住爱的人,彻彻底底的出了局,还得强颜欢笑。
输赢已分,她就是运气坏的那个。
垂首之际,徐言笑又觉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今夜,她格外得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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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川这一去了不少时间,裴父见他许久不回来加上晚餐又高兴多喝了两杯这会儿有些不舒服,便回房躺着去了。
裴父一走,客厅内就剩下裴母和韩以若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水果看着电视,韩以若很紧张,坐得笔直不说,两条腿也绷得紧紧的,随时做好了裴母开口刁难她就恨不能拔腿跑掉的准备。
不出所料,裴母就等着这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呢,所以,她才会那么激动地在徐言笑离开的时候催着裴洛川去送送。
“你和小川有什么婚后的计划吗?”裴母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地问着身边的人。
狗血泛滥的八点档正播着一出年度虐心大戏,女主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结果还被算命的说是克夫克家宅的命,于是遭遇了高富帅男主一家的激烈反对,步步紧逼,演员们演得还挺卖力,咋咋呼呼的闹腾着,真叫一个眼泪与狗血齐飞。
韩以若微微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声回答:“他说希望我辞职亲力亲为的装修婚房,我接受了,所以接下来我们……”
不等她说完,裴母就扭头瞪着晶亮的双眼看着她,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韩以若,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啊?自从勾搭上了我们小川,你的日子好过了不少,现在还要嫁给小川,以后住别墅开好车还不用上班,一定很得意吧?”
韩以若愣住了。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妄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呢?”裴母一撇嘴,将不满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全然不在乎自己此时的嘴脸有多丑恶:“我们小川,是你配得上地么?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看看你,要条件没条件,要学历没学历,就是个酒店的服务员,你要真和小川结婚了,你让小川的脸面往哪里搁?要我告诉亲戚朋友们说小川的老婆是个酒店的服务员,别人得怎么看我们家啊?谁知道酒店这种地方上班干不干净?”
其实裴家也就是这几年才发家的,在此之前顶多能算个中产阶级难登大雅之堂,可在那些亲戚朋友面前,裴洛川一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再创新高,裴母就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找个不论是身世还是背景都堪称完美的女人,能让裴氏做得更大更强,带出去也体面。
韩以若着实不是一个好人选,裴母甚至觉得随便大街上拉一个女人都比韩以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