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若原本计划得很好,吃完这最后的晚餐,等回到车上的时候她就会把裴洛川的卡和戒指还给他。
连分手的借口她都已经想好了,她想,裴母就是个最好不过的借口。
一顿饭即将进入尾声时,老板很热情地表示他们许久没来他做东送两道新菜给他们尝尝,于是,裴洛川开心地接受了,让韩以若再等等,先不要急着离开。
见菜还未上来,韩以若就去了洗手间整理仪容,宿醉以后她一整天都有些不舒服。
菜馆地方不大,洗手间自然是格局节省,洗手台是在洗手间外共用的,韩以若打开水龙头俯身接了点凉水拍在仍旧浮肿的眼睛上醒醒神,然后随手抽了张纸巾对着镜子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她的视线透过镜子定格在身后一抹人影上,整颗心差点跳出来了。
不知何时起,陆轻鸿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不远处,正靠在一面灰白的墙边抽着烟,同时用一种冷峻的眼神睨着她。
韩以若一开始以为自己看眼了,在默默地确认了好几遍,她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把纸巾扔在了脚下的垃圾桶内,回过身去定定地看着他。
不论何时,陆轻鸿总是看起来优雅万分,哪怕是在这人来人往接地气的小餐馆里也是如此,他怡然自得地掸了烟灰,嘴角挂着暧昧不明的微笑。
一时间,韩以若进退两难。
就算躲进女厕,陆轻鸿恐怕会一直等到她出来,若是从他面前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又似乎不太可行。
她僵持着,没有动作。
她知道,他一定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