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上，站起身来，气得浑身颤抖几乎站不稳。
“小、小川！你跟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闹到需要卖掉这栋别墅的地步？冠新不是已经上市了吗？生意应该可以的吧？为什么会这样？”她凄声质问。
“妈，你的富贵到头了。之前我经营失误，投了不少钱到地产业，结果现在出了事儿，周转不了，已经有太多的项目压着了，清算以后，我会破产。或者说，破产还是小事儿，扛着一大堆债务都有可能。”
“什么……你、你……”裴母眼前一黑，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濒死的鱼一样拼命的喘着气，感觉天旋地转。
破产……
债务……
天啊……
牛牛不懂大人的话，就觉得好像好可怕的样子，把奶奶都给吓得快晕倒了。
他忙将裴母扶起，关切地问：“奶奶，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吃药？”
“牛牛，不用管她，你奶奶困了想睡觉而已。”
“可是……”牛牛有些为难地看着裴母那蜡黄的脸色和发白的嘴唇，仰头看着裴洛川，“真的不要紧吗？奶奶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上次我看到别的小朋友生病，就是这个样子的呢！”
裴洛川没说话。
这个家已经够乱了，他全然不在乎再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