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裴母这倒霉模样,韩以若心里真是解气。
当初裴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现在呢?
裴母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老女人而已,她连骂人都没有了力气。
趁着裴母裴父换成人纸尿裤之际,韩以若别过头去,参观了一下他们现在的住处。
裴洛川住的小间里搭着简易的床,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原本那些应该被挂起来的大衣外套也因为场地有限只能叠着,怪不得他穿的衣服都有折痕,原来是因为如此。
客厅里堆放的杂物显然都是在法院查封别墅前抢救性拖出来的,大多是些生活用品,一些价格不菲的东西混杂在城中村小卖部买的杂物里,看起来格外心酸。
简易的厨房黑黢黢的,满是曾经的租户弄出来的油烟,卫生间更不用说,便池黄得根本洗不出原本的颜色,泛着一股浓重的臭味。
怪不得裴母不得不到院子里去洗衣服,卫生间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方让她洗。
“参观完了?可以走了吧?我可没空招待你。”
就在韩以若站在门前望着院子晾衣绳上滴着水的衣服时,裴母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在背后响起。
她让开一条道,裴母瘦弱的身子从她身边挤了出去,二话没说,又撩起袖子露出冻得通红的双手坐在了小板凳上洗衣服。
韩以若准备走,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她不是来感受裴母有多惨的,她是想来送点钱给他们的。
刚才被裴洛川拒绝的三千块她又掏了出来,搁在了进门处的鞋架上。
“伯母,那我走了,我放了点钱在鞋架上,你收好,给伯父和洛川买点营养吃。”她说着就走。
裴母神色怪异地看着她,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