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裴洛川窗前哀伤地哭泣着,她年轻的时候不是没吃过苦,后来有钱了,出息了,大半辈子都在享受荣华富贵,忽然一夜又被打回原形,老公中风了,儿子破产了,她这心理的落差太大,几乎就要崩溃。
裴洛川躺在床上无力的咳嗽着,想再争辩几句,却没有力气争辩了。
他只能沉默下来,任由裴母絮絮叨叨地抱怨哭泣。
听着那争吵的声音渐渐平息,裴洛川一阵阵的咳嗽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韩以若听不下去了,她默了一默,敲了门。
“谁?”
“伯母,是我,麻烦开下门。”韩以若很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委屈,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她来这里,不是来自取其辱的,纯粹是因为当初裴洛川对她好,所以她才会来的。
在她的眼里,裴母过得好与不好,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裴母怎么用难听的话抹黑她,但裴洛川毕竟为她付出过这么多,她只要做到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
裴母低声又抱怨了一句,这才磨磨蹭蹭地来开了门。
尽管她已经擦了眼泪,但脸上仍然残留着泪痕,面容苍老了不少的裴母看起来就和社会最底层的老妇女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