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东南方,古老的大森林中,存在着一个曾经不为人知的神秘山谷。
如今,牧民茵凡和他的妻子拉菲玛已经在这里住了下来,以便专心研究已经成了朋友的神秘生物缪斯,更重要的是弄明白它那无所不能的神奇魔法。
这段时间,茵凡只回过一次村庄,一方面,他需要了解下村庄是否真的再也没有受到蛇人的侵犯,答案是肯定的。
另一方面,他回到家中,取出更多的生活用品,供妻子记录魔法符号的纸张,以及食物。茵凡推测要完全掌握缪斯所使用的神秘魔法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他和妻子管这魔法叫缪斯魔法,拉菲玛将那些符号画在纸上,并在下面写下注释,相信不久就能整理出一本辞典了。
这可能是上天赐给拉菲玛的天赋,是她失去光明的补偿。
让她不但可以预知未来,而且还能读懂这样不可思议的符号语言,茵凡是这样想的。
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死里逃生才碰到这样的机遇!只有习惯使用灵魂力量的他才有可能学习这魔法,再加上自己不凡的妻子为自己破解,这一切的巧合都那么不可思议。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茵凡很珍惜,因此他也非常努力练习。
如今,他已经可以用妻子翻译出的语言自行创作出新的魔法来了。
例如凭空制造食物,凭空搭建房屋等等。这样,他们就可以长期住在这山谷里,而不用一次次回到牧民村庄去取来食物。
缪斯在和拉菲玛的相处中学会了朋友这样的词,它说,对于茵凡和拉菲玛来说,这个山谷中只有缪斯一个朋友,而对于缪斯来说,这里的树,草,岩石,水,甚至所有的物体都是他的朋友。
因此,当茵凡想就地搭建房屋时,缪斯不希望他伤害树木来作为材料。
茵凡十分尊重缪斯,他了三夜时间,用魂力化为木材等材料,建成了纯粹用魔法构成的房屋。
这连缪斯也不得不感到惊讶,在它的意识中,它所掌握的这能力还停留在移动物体,医疗伤患,转化物质的程度,没想到这外来者竟有如此丰富的创造力,将本属于自己的能力拓展得如此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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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吧……”茵凡退了两步,蹲到缪斯的身旁。
拉菲玛坐在石头上显得十分紧张,眼皮颤抖不止,终于缓缓睁开……
她笑了,流着激动的热泪,望着蹲在对面的茵凡:“和我想的一个样……你长得真滑稽……”
茵凡大笑起来!他激动地抱住妻子亲吻着……
他是多么感激缪斯,和它那无所不能的神奇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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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自从眼睛被治好,我就无法再看到缪斯……它好像透明了。那些具象化的符号?”拉菲玛无奈的耸耸肩。
愣在原地的茵凡浑身凉透了……
妻子已经走开,去打扫屋子,他则握着那本写到一半的词典一言不发。
想到尚有无数的词语没有被妻子解开,更有用的魔法还未探寻到……妻子已然无法看到那些符号了,就算自己写出来,她也无法阅读……
魔法研究只能到此了!?在茵凡心中,无数矛盾的念头顿时萌生,翻滚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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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拉菲玛突然发现自己再度失明了.
她只是些许遗憾,认为魔法不过是不稳定的小把戏。也许是命运,让她注定是要生活在黑暗中。
而茵凡,这一阵子突然对妻子格外关爱,但缘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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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拉菲玛怀孕了。
这让他们忘掉再度失明的遗憾,使山谷中充满了欢乐和希望。
茵凡即将有后,牧民守护者的后代!
牧民的怀孕期是一年时间,对于不到四十岁的拉菲玛来说,正处在合适生育的年龄。她的预知能力告诉她,她不会让丈夫失望的,这是一个男孩。
茵凡整夜都在笑,他领悟的魔法符号越来越多,而自己的孩子也在拉菲玛体内逐渐长大,他的生活充满希望。
除了一点,拉菲玛告诉他,她感觉到了缪斯正在快速衰老,缪斯也在与拉菲玛的心灵接触时越来越频繁的提到,它将很快步入生命的终结。
茵凡和拉菲玛同样不希望面对这样的事实。对于他来说,这个神奇的多彩生物救了自己的命,又给了他变强的方向,甚至,这魔法力量赐给了他后代。
在他心中,缪斯是他的恩人。而对于拉菲玛来说,缪斯却是知己,是她唯一能看到的事物,是她能用心灵与之沟通的朋友。她不想失去它……
拉菲玛靠在用魔法搭建的床上抚摸着腹中的孩子:“茵凡,它……恐怕没有几年就要死去了。”
茵凡翻阅着词典,他的眼球死死盯着纸张似乎着了魔,听到妻子的话,他定住片刻:“……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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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苏摩的预知方式不同,拉菲玛并不能控制自己将前往何时的未来,没有亲身经历之感,更别想在梦境中与未来的事物交互。
她的梦中一片漆黑,所传递来的信息只有声音而已。但是,如果她记住梦中的部分声音,那么很大一部分将成为事实。
而这一夜短暂的梦却并不寻常。
“父王……如果活下去……我希望回到母亲身边……过着以前的生活……和我回去……好吗……”男童的声音就这样消失在了嘈杂的喊杀声中……
片刻寂静之后……突然!梦境传出了男人的嘶吼声:“尝尝人类的愤怒吧!曼提斯!!!”
“茵凡!”拉菲玛惊慌地坐了起来,她瑟瑟发抖浑身是汗……而使她的精神更受刺激的,却是醒来后的景象!
盲眼的世界,一片漆黑,她只能看到魔法具象化的符号……而低下头,这一串串符号正不断蹿动着,在她的腹中穿梭!她能真真切切感觉到魔法符号带来的温暖!这不是梦!有人对她释放了魔法……而拉菲玛当然能读懂它:快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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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盲眼妻子激动的哭喊起来,她知道茵凡就坐在她的对面!仓皇的他并没想到妻子会提前醒来,他鬼鬼祟祟的行为被发现了,于是脸色苍白惊慌失措,躲在床的另一端不敢出声……
“你怎么能对你的骨肉这样做?!茵凡……求你……不要做这样的事情……我正在逐渐失去你!我感觉得到……不要这样对我……”拉菲玛跪在床头哭得那么绝望,茵凡从未将妻子搞得这样伤心,哭得心也碎了……
“拉菲玛……我错了……我是想,我是被希望早些见到他的欲望控制了!请原谅我……好么?”他凑上前去安慰,但是语无伦次的敷衍又怎能医治心碎的妻子……拉菲玛哭了一整夜,逼得茵凡快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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