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欧阳身体皮实,虎口的伤口已经恢复差不多,拉着炮哥大老远跑到精神病院对看门老头说明缘由,老头厌恶瞟一眼,继续听收音机,压根没理这俩小屁孩,炮哥冲上前问:“老头,我们要去探视病人,快开门!”
老人不为所动,摇头晃脑听戏剧,周欧阳欠身有礼貌的说“大爷,我们是来探视的,有没有叫李倩倩的?”
老人白他一眼怪里怪气说:“早出院了!赶紧离开这儿,要不连你们一起关进来!”
炮哥和他垂头丧气原路返回,半路杀出程咬金,炮哥妈妈叉腰突然窜出,气鼓鼓叫喊:“小兔崽子,有胆离家出走了,看把你能的。”
话说完,揪着炮哥的耳朵便不撒手,炮哥鬼哭狼嚎“妈,别揪,别揪,疼!”
炮哥他妈一直没撒手,看来怒气未消。炮哥歪着脖子,侧着脸,马上要被撕裂的感觉,扬扬手算是道别。
周欧阳一时楞住,转眼不知回哪里,看来无路可走时家才是沉默的港湾。
回到家,周欧阳爸爸正在打包包裹,要出门的行头,发觉开门的声响冷漠说:“我要回工地干活,你也一起去吧,反正也没事做。”一副不容否定的语气。
周欧阳不想被爸爸看管,他可不想像同桌一样,被禁锢自由。但是不敢说出口,一时孤身站立,用沉默对质。
“随你便,邻居张叔家儿子在南方打工,要不你投奔他吧?多个伴,有照应。”他慢慢腾腾抠手指,没说话,“要不跟我走,要不去南方打工,你选一个!”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周欧阳终于轻启嘴角:“去南方!但是要炮哥跟我一起。”
“那是你们的事,只要说动他爸妈就行,我管不着。”背起行囊,他妈妈送被拦住眼神示意照顾好周欧阳。
周欧阳爸爸走后,他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想好了,踏入社会跟学校可不一样,所有的困难都要自己扛,别有事没事打电话诉苦。”
他延爸爸离开的方向消失。
“去哪?”
“炮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