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茗的父亲曾是卓州某县的县令,因得罪了上峰而被揪住一件小事陷害。当时石县令是被冠以渎职之罪罢官,并被罚了银子、还打了二十板子!被抬回家第二天就咽了气!至此,石秋茗的母亲便带着儿女艰苦度日。她与魏辰阳是在市集上巧遇,当时石秋茗正被几名混混调戏,魏辰阳惊鸿一瞥下以为遇到故人,便出手相救……
时至今日,顾衡和魏辰阳都在猜测,石秋茗当初的目标到底是硕王,还是齐远侯!只是顾衡为了段玉苒而提前回京,没有与石秋茗碰面!
“本王只希望侯爷如果发现石氏再有所动作、或是查出她背后的主使者时,能不吝于告知本王!”顾衡面上带笑,声音却微冷地道,“侯爷应该知道本王在气恼什么!”
那个石氏长得谁都可以,唯有长得像段玉苒就触了硕王的逆鳞!
“请王爷放心,那个人我也不会放过!”魏辰阳冷笑地道,“现在京中各府皆知我与王爷交恶,背后主使者定以为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待王爷北行,我便故意命人对石氏的看守放松一些,看他们下一步还要做什么!”
上一次在齐远侯府那一场架虽说在计划之外,但的确也带来了不错的效果!
当时在场的人并不知道硕王与齐远侯为何打了起来,都以为是硕王气恼齐远侯的妾室冲撞了自己的妻子,过于恼怒才先动了手。还被戏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
但事实真相却是,硕王的侍卫发现了石氏暗中给什么人传递信息,还发现石氏的相貌竟与硕王妃非常相似!柳侍卫将此事告知了硕王!硕王恼怒之余便找到齐远侯对质此事,齐远侯先是尴尬自己的秘密被硕王揭穿,随后便是震惊石氏竟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
石氏做事很谨慎,在没得到上一封信的回复前,她便不再有任何动作!齐远侯暗中派人盯住石氏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经常去那个墙上的石洞内找什么东西,却无果失望而返!若不是这样监视石氏,还真是难以发现她有问题!
为了引出石氏背后那个主使者,硕王和齐远侯决定演一出戏!但原本只是想利用段玉苒去齐远侯府应约的机会,硕王也去侯府走动,然后寻个理由故意与齐远侯作出翻脸的样子!石氏知道后也许会为了邀功而再暗中传递密信,他们只要等着抓住来取信的人、或跟踪取信的人,就差不多能寻到幕后主使者!只是中间出了意外,石氏竟然有孕了!硕王一时怒火攻心,就对齐远侯饱以老拳……
“如果石氏没被看作死棋弃子,他们早晚还会有所动作!”顾衡道。
魏辰阳沉默不语,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思及过往,心中不禁有些苦闷!当初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将石氏留在身边吧!
半晌,魏辰阳抬眼望着顾衡道:“东宫发生小皇孙那件事后,皇上已经卸了太子监国的权力,王爷又要远行。难道就不怕您走后,朝中和宫中生变?”
虽说皇帝命已经封王的皇子们尽快就藩,但毕竟是没规定期限!若是在硕王离京这段期间,心存野心的皇子想作些什么小动作,太子恐怕是无力还击!
魏辰阳并不是替太子担心,只是他很好奇硕王真的就这么“放心”的离开?
顾衡弯唇笑了笑,回视着魏辰阳道:“有忠勇伯和侯爷这样的忠心臣子辅佐父皇,本王有什么可担心的?”
魏辰阳挑挑眉,不知顾衡这是故意曲解自己的问题,还是真的不怕卢贵妃等人暗中使什么手段!
“侯爷那是什么眼神,莫非怀疑本王对父皇的忠心?”顾衡笑问。
“不敢。”魏辰阳垂下眼帘道,“如果石氏之事再有进展,我会派人将消息送至盛隆钱庄。”
“有劳侯爷了。”顾衡站起身朝魏辰阳拱手道。
魏辰阳亦起身还礼。
“说来,本王不应该管到侯爷的后宅去,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更由不得本王限制。”顾衡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本王实在不想再看到石氏之流的女人出现!”
魏辰阳涩然,拱手道:“请王爷放心,辰阳记下了。”
那种错,犯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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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王去北漠的队伍出发这天,上京城内格外热闹!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伸长脖子等着那支队伍的出现!
虽然是打着去北漠乌突利购买良驹、两国进行边境交易的旗号,但政治敏锐度高的人都窥得出这是一次“出使”之行!所以,各府才会削尖了脑袋要把自家的子孙塞进队伍中去!像乌突利那种边境小国,其实就是部落聚居,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若此行顺利,皇帝必会封赏,相当于给自家子孙镀了一层金,将来谋差事、捐官也是资本!
段玉苒乘坐的马车在王府门口等候,她并未随顾衡进宫聆听皇帝的教诲,而是等着与出发的队伍汇合。
待北行的队伍从宫中出来,在各府亲人关切、百姓的注目中行进时,那些儿郎们一个个骑在马上将背挺得笔直、脸皮绷得死紧,作出高冷状!
段玉苒乘车的马车半路插进来,队伍之首的硕王勒马绕到车旁,隔着车窗帘子与妻子低语了几句,才重回队伍之首。
这一幕看在女人们的眼中,别提多羡慕了!
是哪个混蛋传言硕王是胖子的?明明是个高大威武、英俊不凡的男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