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挣扎无用,那么,就放弃好了。
她也累了。
疲倦的把脸埋入了床铺。
她就等着,等着看看郁千宸到底准备怎么折腾她,有本事,把她折腾死才好,不是么?!
当衣服被剖开,皮肤与空气直接接触,当冰凉的酒精擦过背后的皮肤,带着侵入骨髓的寒意,然后又温热起来。
千羽寒平静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可是微颤的睫毛出卖了她的不安。
手术刀滑过背后敏感的皮肤,钻心的疼痛传来,“唔……”千羽寒闷哼一声,牙齿狠狠咬住了口中的口塞,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空气中隐隐透出了血腥味。
随着各种手术刀在背上的油走,疼痛也越来越无法忍耐,千羽寒的拳头越攥越紧,腿也绷的紧紧的,脚趾抠缩在一起,利用肢体的紧缩来抵抗越来越浓的痛感。她喘着气,冷汗象泉一样随着紧绷的肌肉滑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郁千宸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如冰冻的俊颜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终于,手术刀停了下来。背上如同正在被火炙烧,疼痛烧得千羽寒几欲发狂。她微微睁开眼睛,熬过去了吗?
稍微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郁先生,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其实这样直接上颜色也可以了。”
杨先生宽阔的额头有汗出来,助手帮他擦掉了。
郁千宸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
杨先生作为纹身界的头把交椅,虽做过无数的纹身手术,但是这种的纹身,他还从来没有做过,看看如同血水里边捞出来的人一样的瘦弱的人,手不禁颤抖起来。
“你不做,我可以请别人。”
杨先生再看看千羽寒,微微踌躇了一下。他是最好的纹身师,如果让别人做,这个可怜的孩子会受更大的罪,自己手快一点,她还能少受会儿苦。
是以,便也不再多话,转身对已经被疼痛折磨的筋疲力尽的千羽寒说道:“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我有医师执照,不会让你有事的。”
千羽寒点点头,她还能怎样?已经是被搁在案板上的鱼肉,有说不的权力吗?
杨先生稳定一下情绪,毕竟是老资格的师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灵巧的双手一手拿起镊子,一手持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对助手道:“手脚麻利点。”
助手一点头。
镊子夹住用双层手术刀划出的两条缝隙之间的皮肤,手术刀飞速向皮与肉之间划过去……
!!!!!
“啊啊啊啊……”
即使有口塞挡着,但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哀号,还是响彻了整个房间。
生生被剥去皮肉的千羽寒如同被抽着筋的鱼一样“嘣”的挺起了身,力道之大连压着他的两个保镖也被掀在一边,唯有按压着她腰部的郁千宸,还呆在原来的位置上。
冷汗从疼到变形的脸上涌出,眼睛睁到大得不能再大,连眼角都几乎要挣裂,眼神露出疯狂的狰狞。在挺到极端的高度,被束缚住的双臂,却再也抬不起来,如同被绷到极限的琴弦,‘啪’的断裂,瘦弱的身躯颓然趴下,晕了过去。
“不要停,继续。”如修罗一般的男人下着冷冰冰的命令。
杨先生按图案所示继续将细腻的肉皮往下剥,助手麻利的拿纱布吸着汹涌而出的血液。
连灵魂都几乎都要被撕裂的疼痛使羽寒很快自昏迷中醒来,可是接下来活生生被剥皮肉的疼痛又使她晕眩,非人所能承受的疼痛彻底击溃了她的意志,她痛苦的哀号着,像被扔到滚油中的虾子,不停的弓起,又被压下来,在昏迷与清醒的承受剥皮的痛苦之间徘徊,两手的指甲深深的钻入了手心里,鲜红的血液自手心溢出,脚指甲也因为不停的抠入床单而掀起,可这些她都已经感觉不到,她只盼望自己能死掉……
原来,人生不会最痛,只会更痛!!!
屋外,原本阳光明媚的天,不知怎么的,就卷起了狂风,不远处海浪肆虐,卷起无数的巨浪搏击到了沙滩,海岸,岩石,发出了可怕的嘶吼之声。
屋内,血淋淋惨绝人寰的酷刑依旧在持续,一切仿佛人间炼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