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知晓了,陈知手里的私产铺子生意红火后,她就嫉妒的牙痒痒,如今又为着给陈锦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债,一次拿了八千两,冯氏更是肉疼,想找补回来。
至少,她绝不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陈知跟许纾和两口子挣钱。思来想去,小儿子虽能干,但不可打扰了陈勋读书,所以决定还是得让陈锦去陈家的店面上做事。
绝对不能让陈知一人在陈怀谦面前出尽风头。
原本陈知就已经拿走了十分之一的股份了,这要是真叫他拿捏住了陈家产业的命脉,时日长了,就无法辖制了。
所以冯氏同陈怀谦求了情,说尽了好话,做尽了姿态,好歹让陈怀谦答应了,放陈锦出去,到陈家店里去做事。
上回挨了教训,陈锦倒也老实不少,出来了,确实不再和之前一样只顾玩乐,安安分分在店里帮忙。
年节将近,陈怀谦到底为人父母,也是盼着家里和睦团圆,看着陈锦的改变,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偶尔也指点指点,教他做生意。
毕竟是亲儿子嘛。
但陈知瞧着他学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可不信陈锦这样的人会真的痛改前非。
只是现如今暂时安分罢了。
都不用谁来刻意引导,这过段时间,肯定又会原形毕露。
不过陈知现如今没心思看陈锦的笑话,年底生意正红火呢,忙着数钱。
属云裳阁和胭脂铺的生意最好。
女子们到了年节时候,都是爱买新衣,新胭脂水粉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年嘛。
而因为陈知通过五皇子从京城找来了一位手艺精湛,会制作胭脂的师傅,现如今他们的胭脂绝对是整个祁州城里数一数二,品质上佳的。
加上许纾和这个营销小天才,各种色号安排着,姑娘们都买疯了。
还有不少人买了送礼呢。
就这么的,到过年这短短月余的时间里,利润高的惊人。
许纾和看着账簿,就打算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毕竟她自己手里的嫁妆铺子,今年也是赚了不少呢。
旁的不说,这新衣裳和新首饰,必须得安排上,还有孝敬娘亲郑氏的东西,也都买好的。
另还有陈知,也得给他拾掇拾掇。
贵公子的装扮来上一套。
否则届时站她身边,跟她请的长工似的,也不好看呢。
陈知倒是没想到许纾和会给他做新衣,当他拿着两套为许纾和购置的新头面来浮云居时,许纾和给他做的衣裳也正好送来。
两人看着彼此给对方准备的东西,都是愣住,旋即便笑。
许纾和打趣,像是交换仪式似的。
但嘴上是调侃,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暖意感动的。
陈知更不必说了。
见许纾和念着他呢,心头暖的不行。
就这么的,陈家的年夜饭上,夫妻两个一身装扮皆是低调又矜贵,往那一站,周身气度,感觉和陈家其他人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陈怀谦和陈锦父子两个对这些不敏感,倒是不曾察觉有什么,但冯氏打头,还有李明珠,瞧着许纾和身上价值不菲的穿戴,都是恨得牙痒痒。
陈勋倒是谈不上嫉妒,但心里依旧是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源自于,他觉得向来默默无闻,没头脑,未曾被他放在眼里的三哥陈知,似乎如今蜕变的不一样了,甚至,好像优越于他。
但不管怎么样,这顿年夜饭无人敢作妖。
好歹是面上和和睦睦的过去了。
陈家没有一起守岁的习惯,所以吃完年夜饭,陈怀谦就让大家散了。
各自回去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