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怅然说道:“是啊,我若想回归巅峰,就还需要继续留在他身边,我有预感,我和他之间的因果还远远没有结束,恩,不过他不可能帮我重归巅峰,但这段日子我还想留在他的身边,好好看看接下来的他。”
太上老君眸光一暗,“看着他送走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朋友吗?唉,小伟这一生,太苦了。”
他意味深长的笑道:“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希望和绝望从来都是两种并生的东西,就好像生与死一般。”
太上老君听得一惊,“神座的意思是.......”
“你刚才看到的还太少,而我.......则是洞悉了全部。”背起双手,深邃如海的双眸闪过一丝温和,悠扬的话语自他的口中传出,“我看到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未来,他昔日随口说出的一句戏言,居然都成真了,呵呵,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天命吧。”
太上老君暗暗地体会了片刻他这番高深莫测的话,但最终........什么也没品味出来,主要是他说的太高深了。
假如老君也能看到他所看到的东西,说不定就会明白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了。
“下次再见吧,希望下次再见面时,局面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话语落下,他的身形渐渐虚幻。
可这时,太上老君忽然脱口而出,道:“神座,贫道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神座。”
辗转反侧,思虑万千了许久,老君才低着头,复杂询问,“上一个纪元,究竟.......究竟是如何结束的?”
他那渐渐虚幻的身形忽然顿住了。
他怔在了原地,愣了很久。
最后,饱含了无尽悲凉和落寞的话语自他的口中缓缓响起。
“被我灭掉的。”
“刷!”白光一转,他回到了那个囚禁了他的牢笼。
清风吹过,吹起了老君那束白的胡须,老君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消失了,诺大的兜率宫中也只剩下了老君自己。
过了许久,老君才渐渐的回过了神,随之而来的也是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哆嗦。
目光轻移,看着蒲团上的黄小伟,看着他那空无一物的双手,老君的目光复杂难言。
重新坐在了凰木桌前,拿起手中的茶杯,盯着杯中的悟道茶叶,老君怅然若道。
“果然如此啊,上一个纪元,果然是结束在了您的手中啊。”
“唉,只希望这一个纪元.......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微微仰头, 老君长叹,“未来,好大的一个局啊。”
古朴的茶杯,落回了茶桌上,其内的茶水一滴不少。
..........
“想跟朕斗?你们还差的太远了。”霍去病去世的三个月后,未央宫中的刘彻拿过刚刚写完圣旨看了看,最后丢给了小顺子公公,“去传旨吧。”
“诺。”握着刘彻的圣旨,小顺子公公带着五百羽林军,去了当今太子太傅,卫步的家中。
这封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卫步大人年事已高,刘彻陛下体谅他的身体,准许他告老还乡。
据闻,接到刘彻的圣旨时,卫步曾当场呕出了一大口鲜血,登时就大病了一场,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滚回老家,就呜呼哀哉了。
卫步死后的两个月,刘彻当着满殿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双拳紧握,眼球中布满血丝的卫青面前,缓缓道出了一句话,“眼下匈奴已成不了大患,不过是芥藓之疾,何况不久前的天地异象,也是老天对我大汉这些年的过度征战表示不满,传朕圣旨,驻守在代郡的五万北征将士立刻返回各州郡,第二次漠北之战......”
看着卫青那几乎快要疯了的表情,刘彻笑了,“就此终了吧。”
当日,卫青昏迷于朝堂上。
昏迷前的他,看到了刘彻眼神中那诡异的笑容。
呵呵,假的,全是假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漠北之战,从来都没有.......
雄心勃勃,准备重新征战沙场,一雪前耻的大司马卫青,从此之后彻底被刘彻闲置,这位大司马也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摆设。
大汉都无战事了,还有大司马作甚?
大汉的兵权牢牢地攥在了刘彻的手中。
而随之卫步的死亡,和卫青的失势,卫氏便只剩下了一个太子和皇后了,但可惜.......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
斩草除根啊,刘彻对这四个字领悟的可是非常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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