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们的行动力还是有的,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便倾巢而出,将所有能召集到的人都召集了起来,分成好几批混入了金陵城内,有人佯装为农夫把式、有人装作泥瓦木工、有人扮做苦力脚夫。
他们混入城内之后立刻四散而开,利用多年在金陵城内的熟悉,开始寻找合适的地方进行隐藏。而宋北云和平时并没有任何不同,仍是拎着早餐晃晃悠悠的来到皇城司衙,不过今日晏殊不在,他明日就大婚了,昨日就请假没有过来了。衙门中只剩下宋北云一个人在那,甚至连小白兔清姑娘今天都没来烦他。
“宋大人。”
干瘦的亲从探头进房间,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已经探明的人数为二百七十余人,剩下的人并未探明。”
“嗯,没事。慢慢来。”宋北云点头道:“剩下一百多人就跟普通百姓没区别,你能看出来才奇怪呢,继续盯着便是了。”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倒是没了。”宋北云摇摇头,但就在那亲从要告退的时候,他突然仰头喊住了:“等等,找人扮女人,你行不行?”
“放心吧宋大人,保证万无一失。”
“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我唯你是问。”
宋北云稍微计算了一下,今日那剩下的十几个白莲教徒就没必要砍了,留着还有些作用。至于今晚那些人的话……宋北云想到他们,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皇城司盯人可是一绝,而那帮什么白莲社的人,真的是太想当然了,一群业余选手就想跟职业选手玩这一套,当真的是不知死活。
而今天他们既然倾巢出动,看来是真的等不及了。
宋北云坐在房间里打了个哈欠,因为怕人暗算他昨日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在皇城司内他总算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他躺在午休的床上,怀中抱着热水暖包,睡得倒是个香甜。至于那些个白莲余孽嘛,要说他怕不怕,他是真的不怕的。
这玩意不难想嘛,四五百个邪教徒,原本要不是庄稼户、要不是小商户,都是些狗屁能耐没有的人,用上一句乌合之众那是抬举了他们,就这帮人能成什么事?围攻宋北云一个也许够了,可是他们今天要碰到的可都是皇城司里那些个专门挑选出来干脏活的人。
还真以为那帮人里能有什么武林高手么?不可能的,所谓江湖侠客都是一群仗着有几分能耐为非作歹的废物,真正有能耐的人在这个时代都讲究一个“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顶级高手可都是在官府里的。
至于以后有人渲染什么江湖豪侠、论剑江湖,光路引、路抄这些东西就够他们喝一壶了,还什么几大门派围攻好人什么,超过三百人持械聚众都可算谋反了,等着被边军镇压吧。
不过江湖上到底有没有好汉,那肯定是有的,总有那些个锄强扶弱的人,但对于宋北云来说,这种人即便是好人也不允许存在,绝对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切掉的,因为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那种侠以武犯禁的行为就是毒瘤!
公理只有在法律框架之下才能叫公理,除了法典没人能够审判其他人。这是法家的道理也是宋北云认同的道理。
这也就是宋北云跟所谓“江湖”不可调和的原因之一,江湖中人现在可能真的已经恨宋北云恨红了眼,估计是一口一个朝廷鹰犬的叫着吧。但谁在乎呢,那些人的声音太小,狗都不如。
一觉睡到下午,宋北云起身漱了口,吩咐人将热好的饭菜端来,而一同前来的还有副官晏殊。
“怎么?没睡好啊?”
“嗯,没太休息好。”宋北云揉着脸:“你明日就当新郎了,怎的还有心气往这跑?”
“倒是没什么,只是今日去发请柬时听左柔说你要独斗邪教。”晏殊找了张凳子坐下:“有把握?”
“何止是有把握啊。”宋北云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道:“简直就是左家大小姐。”
“怎么说?”
“板上钉钉。”
“哈哈哈哈,握草……”晏殊拍着桌子笑了起来:“你这歇后语可以啊,若是让她听见,她能生吃了你。”
“吃吧吃吧。”宋北云叹了口气:“你去定国公府时,她在里头?”
“嗯,巧云盯着呢。不过她说起时倒是眉飞色舞,恨不得甩着流星锤便与你并肩作战。”晏殊笑言道:“还有那位妙言姑娘,她怎的也在左府?”
“我安排的,怕她出事。”宋北云小口的喝起汤来:“她与别人不同,这宝贝除了我之外就没人能护着她了。左柔只是不听家里的话,而她没家。”
“你真的是福运好,我见那妙言姑娘可是倾国倾城,便是站在左家大小姐身边都能胜三分,羡慕啊……”晏殊把喜帖轻轻放在宋北云面前:“你看我,好日子怕是到头了。对了,明日若是你方便就来,不方便就将随礼送到吧,我这便告辞了。”
“滚吧滚吧。”宋北云挥了挥手:“婚假三日,算上你请假的日子,这个月扣你五日俸禄。”
“你这厮……”
晏殊走后,宋北云一个人坐在渐渐暗淡下来的房间之中,吃光了饭菜又发了一阵呆。突然间,他毫无预兆的起身,帅气的将裘皮大氅披在了身上,潇洒的走出门去。
而随着他的离开,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走出了皇城司衙,并在出门之后分头消失在了漫天风雪之中。鈥斺€?/p>
今天就更一章了,我想休息一哈,下午的时候去把老宅子里的东西在暴雨来之前给搬到高处去可是把我累迷糊了,回来之后更了马林更了阿云,现在是精疲力竭,手都抬不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