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帮你们抓人,是吧?”
“不错。”
“你来找我,都有谁知道?”
“王副局长,就是王枫那个局长老爹,他是我们专案组的组长。就是他让我私底下来找你的。”
“这人你们不能抓,抓住也没用。”
“怎么说?”
“因为他随时都会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溜走,除非我分秒都不离他的身边。那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
“当场格杀,反正这个人枪毙一百回都不为过。”
“理是这个理,可是……”
“没有可是,必须如此。而且找到他的时候,你们警方除你之外,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这就是你的条件?”
“谈不上条件,只为安全计。”
“好吧。”
“一言为定。老冯,这段时间你累得够呛,我都替嫂子心痛,正好你找我有你们局长撑着,就别着急回去了。”
“干什么?”
“我陪你喝一盅,冲冲锐气,打打精神,怎么样?”
“我倒真想陪你喝一盅,唉,天凡,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
“老冯,我记得每次你要告诉我件什么事,都不会是好事。”
“你猜对了,确实不是好事。”
“呵呵,你说吧,我挺得住。”
“嗯……,今天早晨,在东城区那片棚户房内又发现一具尸体。”
“听说了,是色魔的杰作。”
“这人你认识。”
“谁?”
“林梓桐。”
“老冯,没你这么开玩笑的,有点过分了。”
“我没开玩笑。”
“不可能,就算我们俩拉倒了,也没恨到这种程度,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你看,她的电话号码我还留着。”
“天凡,你别打电话了,我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是真的。”
“怎么回事?”
“昨晚是平安夜,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五月酒吧……,天凡,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我真挺得住。”
……
“砰!”
价值至少在近万元的一整瓶xo被狠狠掼到了大理石地面上,淡黄色的酒液混合着细碎的玻璃渣子四下飞溅,惹来一阵阵娇媚的惊呼。
此时整个包房的地面上,几乎被碎玻璃和各种颜色的液体所占据,让人有难以下脚的地方。
“哥哥,你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两双温柔雪白的胳膊一左一右挽了上来,鼓鼓的胸脯故意贴身摩擦着,意图通过唤醒其深隐的某种欲^望,来消弭这突如其来的暴戾。
“听说‘豪帝’是西岭最好的夜总会,怎么尽拿些假酒来骗人,真把老子当成乡巴佬了?把你们老板叫来。”
吕天凡貌似愤怒地嚷嚷着,嘴里像含了个葫芦,舌头也有些发直。然而话一出口,这种莫须有的指责却似真的激起了他心里的怒气。
“怎么会呢?哥哥,抽支烟,消消火。”一位小姐用她涂着鲜红的嘴唇点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房间里其他的小姐们也不闲着,帮着闻讯而来的清洁工打扫地面。
吕天凡微微晃着膀子,略挣了一挣。两旁的女孩子挽着他很紧,若真动的急了,倒是能挣脱,但不敢保证这两个女孩子不能受伤。
虽然他确实是来故意找茬的,但依他的本性,却不会跟这些做台的女孩子们为难。尽管现在他的意识正被酒精一点点地消磨。
“哥哥,你先坐一会,她们马上就收拾完了。等会儿经理就来了。”另一个女孩子柔声劝慰道。
吕天凡现在只有一门心思,揍人,或者被揍。当他满怀被酒精灌得火烧火燎的肚肠,特意来到这条街道上,就是想让九爷的人看到他。然而他从东头溜达到西头,又从西头晃悠悠走回东头,却没人搭理他。不知为何,他突然心血来潮,钻进了豪帝夜总会。
他故意留下了七八位坐台小姐,大声开着粗俗的玩笑,却依旧如故。最终,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他选择了这种最古老最粗暴也最见效的办法。
果然,当房间的地面被收拾妥当,房门被推开,走进了三个黑衣大汉。
“我就是经理,听说你要找我?”当先的大汉走到他的跟前,低着头以一种阴霾的目光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