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缝里投进来温暖的冬日晨光,缕缕落在这冰清暇活色生香的身体上,越发显得剔透动人。
少女慵懒地伸直了腰身,欠了欠懒腰,打了个哈欠,美妙的白玉胴体宛如一株挺拔的小白杨,轻轻的娇憨扭动中,闪烁着瓷器般炫目的光泽,张扬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看到美妙的身体,虽然还很青涩,但比起丰满成熟的美却另有一番荡人心魄的诱惑。假以时日,这小丫头绝对是个尤物!
“晓娥,你——”晓蝶羞得满面通红,嗔怪地惊呼一声然后赶紧低着头不去看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张扬这个主人窥视爱抚自己的身体,可是那是在黑灯瞎火的被窝里。本就性子害羞的她被妹妹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胆遮的动作给弄得手足措。
张扬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已经穿上了心衣亵裤的曼妙身躯上收回目光,狠狠地一掐自己的大腿根,低吼一声:“淡定啊!”
而这时只着了单薄纱衣的晓娥又巧笑嫣然地凑过来,手里拿着张扬的衣服,甜甜地说道:“老爷,婢子服侍您更衣。”
看着那在怒啊暖晨光下显得愈加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酥乳和顶尖那娇艳欲滴的新剥鸡头肉,那柔软曼妙的娇躯曲线,还有眼前呵气如兰的纯真邪却更显得让人法按捺的容颜,张扬只感觉气穴上涌,脑门一懵,两股热流字鼻孔里喷涌而出,然后就听见耳边传来两声惊恐的少女呼叫:“老爷,您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老爷就是上火了……哎,这人中穴怎么乱掐啊,老爷我还没昏过去呢!”
胡乱地喝了粥,张扬就换上晓蝶姐妹两为他缝制的新衣,急匆匆前往吴堡主的宴客厅商讨要事。
吴家堡的宴客厅,也就是边喝茶水,边商讨大计的地方。不过,不同于熟悉的内阁,军机处,吴家堡的政治军师中枢实在太过简陋。
整个“大殿”也就是相对于堡中其他泥巴黄土糊成的房屋,高大挺拔一些。然后里里外外的墙体被精细地装饰了一番,若不细看,倒也有种朴素的建筑美感。
这次下邳之行从三大家族那儿获得的援助,此刻张扬已经可以看出对于吴家堡上上下下,从形体到精神的振奋了。
一队队穿着刚下发的崭新冬衣的士兵,精神抖擞地从街道上行过。远处黑压压的兵丁包围下的地方,烟雾缭绕,香气阵阵。不时可以听见那粗犷的呼喝:“弟兄们,抢啥啊!刘先生从下邳送来了万石粮米,如今堡子里粮草满仓,顿顿干食都富裕……唉,别挤,别挤!挤翻了锅,谁也吃不成……”
看着晨光中,一个个捧着粗瓷大碗,三个一撮,五个一阵地围着蹲在地上的汉子,那发自内心的满足喜悦的说笑,让张扬觉得心里很受用。
“我既能得到将士们的如此拥戴,又有吴列颖儿上层的大力支持,我算是在吴家堡站住脚了,就算龙阳想仗着功劳和特殊身份为难与我,我也不至于怵了他……若是他依旧把我的善意忍让当成是我的软弱可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扬一面往堡主大堂走一边想道。
堂外站岗的是吴娜这些年苦心培养的精锐,多年的战争洗礼,让他们比起街上那些排队抢饭的的兵有种云泥之别的感觉。他们那冷峻的眼神,肃杀的表情,由于见惯了血精壮的躯干通体充斥的彪悍和杀机,远远的就能让你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想躲得远远的。
虽然张扬也经受了这么久的血海尸山的锤炼,但心智还远不到不动如山的境界,所以面对这些浑身散发着狼族气息的士兵,他心神不由地发颤,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猎物。
张扬以前不曾见过这十几个出众的卫士,如今由他们把守堡主堂,可见接下来将要商讨的事情的秘密性和重要性。
见到张扬,不等张扬开口,一个看似头领的高大挺拔揉入一座小山丘的汉子,向张扬一拱手不卑不亢语气冰冷地说道“先生,堡主和大小姐恭候多时了。大小姐还交代,此次来迟不做计较,日后再犯,就有我等候在此处,来晚一步也不得入内!请!”
张扬苦笑着摸摸鼻子,步入大堂,才发现堂内已经齐聚吴家堡的高层要员了。
“在外奔波日久,身子着实乏困。回到家头一觉睡的很是香甜,以至于误了时辰,还望主公和各位原谅这个。”张扬入座前自然少不了诚挚地自省一番,然后扫视了一下堂内,入席的还有龙阳父子、廖化、波秀,当然吴毅、吴优作为吴家堡的重量级人物,自然到场,奇怪的是钱宁没来。
吴娜呶呶嘴,大有深意地白了张扬一眼,张扬不用猜就知道被她鄙视了。
就听吴列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摆手,然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如一快些入座。如今吴家堡草创,日后免不了如一四处奔波。如一乃我吴家堡肱骨,还望注意锤炼筋骨,也好担负更重的担子啊!”
“谢主公体恤,属下定当自强不息,强健体魄,不拖主公和各位的后腿!”张扬借坡下驴,同时对老丈人对自己的关心,张扬虽然知道客套话居多,但还是很感动,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吗。
龙阳轻轻冷哼了一声,然后把头扭到一边,似乎不屑于看到张扬。龙飞则呵呵一笑,对张扬歉意地一笑,张扬则是宽容地颔首。
张扬坐定,吴列才缓缓说道:“下邳之役我吴家堡收获颇丰,全赖各位,我吴家堡今冬才能如此安然度过,吴列在此替吴家堡上上下下四万士卒百姓谢过各位了!”
说完,吴列慨然而起,极其诚挚地向所有人鞠了个深躬,张扬等人忙搀扶,并由张扬道:“主公需致谢。吴家堡就是我等的家园,吴家堡的百姓兄弟自然也是我等的乡亲父老,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客套完,吴列沉思半刻才沉声道:“列自知德行浅薄、才智微浅,并非成就大事之人。但如今乱世将临,盗匪纷起,天下糜烂,百姓困苦。若非如此,想我先辈煊赫一时,乃天下良才,我等岂会落草为寇?但就算沦为草寇,但列不敢稍忘先祖匡扶天下,外灭异族,内安黎民的夙愿。这才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组织义军,联合王师,欲救天下与水火……”
“可列愚钝,起兵数年,兵微将寡,杀敌不利,建树其微。且内外交困,从未有人肯伸手援助,以至钱粮粟米奇缺,每年春冬之际莫不饥馑。”说到此处,吴列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吴娜似乎也记起那些年缺粮时饿殍全城的惨状,眉宇神色中浮现出浓浓的戚伤。
张扬看了一眼犹在哀伤回忆中的吴娜,对吴列道:“主公,一切都过去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些年走了弯路付出了代价,却会让我们懂得今后如何运筹,如何才能奥援遍布,如何才能兵马不缺钱粮——”
吴列深以为意地点点头,打断张扬的话叹道:“如一说得对,兵马不缺钱粮,才能久战久胜。如今虽然我吴家堡得下邳大族援助甚大。但却要知道,孤立援固然是必败之兆,但一切都依赖外人相助,也是取败之道。”
吴娜点点头,接过话道:“一旦钱粮供给被外人掌控,就等于自己的脖子被别人牢牢地恰在手里,一旦有变,后患莫测!”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一个个低头沉思,思虑其中的奥理。
吴列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张扬身上:“如一,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