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没想到五斗米教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拉拢社会精英高层入伙,还能保持的这么隐秘,多年都不被发现,他们的组织严密度由此可见一斑。
忍住心中的诧异,张扬默认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暂且不论他们之中存下来的变节的,不再承认自己米教弟子身份的。就是那些依旧对米教忠心耿耿的人家,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他们?是见一户人家,就敲门问他们‘你是米教的人吗?’?这样不仅犹如乱撞的苍蝇,效率极低。而且很多就算是米教的,也由于害怕我们是敌人的探子,而咬定他们绝非米教中人……所以,我想问问阿德,你可有对策?”
苏德见张扬问计,也是眉头紧锁,显然张扬刚才说的困难是实情,要解决并非容易事。他沉思了半晌,才摇了摇头苦笑道:“当年主上虽然深的老教主喜爱,并得到了米字令,有权调动天下近一半的米教潜宗力量。但是那时候正直神教跟太平道斗争到白炽化的时候,主子忙着在洛阳潜伏,破坏太平道在洛阳的消极来源,根本没来得及去掌握遍布各州的潜宗详情。至于后来,老教主突然仙逝,张衡违背老教主遗志,叛逆夺位,主上知道的米教潜宗大族也并不多。若想跟这些大族接头,除非是主上亲自出马,或是从主上那里知晓那些大族的秘辛,这样才能取信与他们。”
“不错,只要能找到一家,就能找到跟他们密切相关的下一家,这样良性循环,不出数年,我们就能召唤出足够多的潜宗力量。神教复兴大有希望!”张扬站起来自信地说道。
苏德看着自信的张扬,欣慰地点了点头,毕竟一个有斗志的少主领导着,哪怕再多失败,只要少主不放弃,就有成功的一天。
“但是只依靠米教的势力终归是太过单薄,而且米教虽然名声比太平道好上不少,但却终究法得到绝大多数大族世家的理解和支持,所以我们必须还要有一个光鲜的身份。”张扬眉毛一拧,转过头对认真倾听的苏德低声道:“就比如我现在汉室宗亲的身份!”
苏德深深地看着张扬,坚决地点点头沉声道:“属下明白,少主高见!”
张扬继续说道:“所以,现阶段我要做的就是接着如今天下齐力讨伐董卓的时机,奋起直追,在天下人面前竖起我刘扬的大旗,赢得天下士族豪门的拥护。然后才是遍访洛阳长安,将潜宗的力量统统挖出来!”
苏德抱拳沉声道:“一切听从少主吩咐!”
“少主,属下要回去了。”苏德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激动的心情,向张扬轻轻地说道。
“阿德难道不跟我们一起走?吴毅让你来劫杀我们,这样回去如何交差?”张扬惊异地看着苏德说道。
苏德含蓄地一笑,说道:“不是属下不愿意追随少主鞍前马后伺候,只是主上在吴家堡受了屈辱,就是属下受了屈辱,属下务必要替少主讨回一个公道,不然属下寝食难安。”
不等张扬开口劝阻,就见苏德离开坐席,向张扬深深地拜倒道:“还望少主成全树下的一片忠心!”
张扬看着拜倒在自己面前,虽死不悔的苏德,他张了张嘴,劝阻的话不由地咽下,叹了一口气扶起苏德,奈而感激地说道:“你有这份忠心,我自然是很欣慰。不过,这样就苦了你了。”
苏德轻轻一摇头,笑道:“只要能帮得上少主,能帮得上神教,属下就算死又有什么可以怜惜的?何况,在吴家堡大权在握,安逸舒适,比起少主要在战场上拼杀辛苦,不知道要幸福了多少倍。哪里用得着担心属下。”
张扬动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要回去,那就帮我时刻留意着陶宇,因为他极有可能是杀害龙阳的元凶。而害得我入狱,让吴家堡对我心生忌惮恐怕也少不了他的挑拨。以前是我小瞧了此人,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心计。”
苏德微微一诧异,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少主可是还放不下霹雳火?要是如此,属下自当替少主小心照顾着,不让奸人碰她一个手指头!等到时机成熟,再把完璧的佳人奉还给少主就是!”
张扬没好气地指着苏德笑骂道:“淡吃萝卜闲操心,帮我盯紧了陶宇,不要让他再去害人!你要小心收集他的可以行迹,留给我,我要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揭开他的虚伪面具,把他施加给我的屈辱都还给他!”
苏德见到少主如此血性,高兴地挺直了身子朗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