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堂兄!他,他不是采贼了!”黄月英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且惊且喜的看着张战。
黄月英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恼怒:这个该死的人终于出现了!害的自己因为族叔的逼婚而心神不宁的人就是这个家伙,虽然长得估计要有七尺四五寸了,但是那个挂在腰间的玉佩不会有错的!不过这个家伙还算有良心,没有忘了本姑娘,小时母亲亲手给自己的玉佩在那时送给他,没想到他还戴在身上啊……
想到这里黄月英忽的脸红了,自己是不是太温和了啊?不是早就说要在见面时狠狠的痛骂这个可恨的人吗?难道不应该给这个几年不知道写信的家伙以及耳光吗?为什么现在却这么不争气的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呢?看着面前这个猪头似得人(被打的,另一个不看也知道是谁)心里却是又心疼,又欣喜。
“我来了,月英。”一声轻唤轻易地就将女孩儿的心灵防线击打的支离破碎。
终于还是忍不住对他的思念了吗?不知怎么就抱住眼前人的黄月英脸红红的想到,但是还是不觉就叫出来了,“战哥哥。”
“对不起了,让你久等了,说过的幸福没能给你,却是留下了满满的创伤,月英,我来履行我的诺言了。我——张战来娶你了!”张战满心只剩下了柔情。
“恩。”现在的黄月英貌似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简单的依偎在情郎的怀里,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他呢,好温暖啊。却又忽的“嘤咛”一声逃出了张战的怀里,“谁……谁要嫁给你这个没有良心,又不知道心疼人的坏蛋啊?”但是看着张战胸前那个洁净如新的玉佩,却又不觉间痴痴的笑了。
“哦,你小子就是月英妹妹常常念叨的那个姓张的死鬼啊!”另一个猪头人忽的出声问道。
“啊!你不说话会死啊?笨蛋哥哥!”一声尖叫夹杂着一声惨叫。
两个猪头面对面的坐着,左边的旁边依偎着一个容貌姣好但是皮肤略黑的女孩儿,女孩儿自然就是黄月英,右边的则是黄月英的族兄——黄射。黄射,江夏太守黄祖之子,他来本是响应父亲的号召来劝说族妹同意父亲的提议,毕竟他见过诸葛瑾,此人的才华极高,那么比其更出众的诸葛亮自然要更加的优秀了,要是族妹可以与其联姻,那么黄家可以找到一个智囊来与荆家以及蔡家对抗,而诸葛家也可以利用黄家的声望来提高自己家族的声望高度,这种事情黄射自是同意,但是黄月英却是死不相从,幸好自己的族叔没在,要不然自己这么逼着族妹估计会被护短的族叔扒皮也说不定……每每想到这里,黄射就忍不住哆嗦,这也是为何他要成天粘着黄月英的原因——趁着老的不在,赶紧把小的搞定,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早点离开这个虎穴了。
不过事情总是不会那么完美,本来今天死缠烂打才让黄月英同意三天后与诸葛家的二公子见一面,但是……狠狠的瞪了眼对面杀出来的猪头以及黏在猪头身上的黄月英,“唉,为山九仞!你妹啊!”
就这样,张战在黄家呆了三天后,晃悠着去找黄月英时,却见黄射对着黄月英不知嘀咕着什么,正巧黄月英看见了张战,却也不如前两天那般的直接黏了上来,而是对着自己痴痴的笑着。不知怎么的,张战忽然想起了一首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这时黄射也看见了张战,却也不多言,只是招招手让张战跟着自己并黄月英二人,到了府门口,自有仆人牵了马车以及两匹马。待到黄月英上了马车后,黄射彷佛忽然发现似得,“哎呀,不知道张兄弟会不会骑马?我忘了庄上只有一架马车,要是张兄弟你……”毕竟好马产于北方,而荆州地处偏南,与产马的幽州,并州,凉州等地相距甚远,况且现在是战乱之时,马就更成了有价无市的稀有之物,
不待黄射说完,张战自顾骑上一匹马,在黄射惊讶的眼神里,神色自如的追着马车而去。
看着张战自顾前去,黄射忽然得意的笑了,哪里还有半点吃惊的样子!“跑吧,跑到的越早,你就越早……哈哈哈……”旋即也就策马而去。
很巧的是,黄月英的目的地竟然就是自己住的那家酒店。只不过此时的黄月英脸上带着纱巾,虽然现在还没有后世那般的注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大家族的未出阁女子大都会在外出时带上,即表示自己是大家族之人,又是一种避免被骚扰的防御措施。
张战策马自然比黄月英快,但是却没有超出,只是在车后面默默的与车同步,毕竟今天的黄月英表现得有些不一样,估计要有什么难堪的事情发生。
终于,当看到已然先到的黄射从酒店带出的一个身高七尺六左右的,面白无须的潇洒公子哥时,张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黄月英会那样看着自己,原来是在怪自己没有关心过她,来给自己找挑战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