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王昨天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下的火车,然后回家,然后今天一大早就被老妈拖到了乡下老家。
坐火车真的太累了,计算是有特权坐在柴迪的列车员休息室里,也是硬座啊,本大王趴在桌子上睡胳膊疼,靠在窗户上睡脑袋疼,直接往后仰着睡会倒,躺在椅子上睡韩槐就不能坐下了。
虽然韩槐并不觉得累看起来也好像不需要休息一样的,但是一个女孩子站在一边还是很让人心疼的啊。
今天要回老家的原因简单,是时候过祀酒了。
本大王记忆里好像每年都要过两次,过祀酒么,顾名思义就是和祭祀有关。
祀酒和过年差不多,但是没有过年那么隆重。
按照本大王心底里的话来说,也就是一个封建主义迷信思想的一个表现,当然本大王是不会说出来的,老妈会杀了本大王的。说这种话是对菩萨的不尊敬是对老祖宗们的不尊敬,是要遭报应的,报应么,就是例如无缘无故感冒发烧好久去医院也好不了然后去烧个香莫名就好了,那是因为神明宽恕你了。
本大王此刻站在老妈边上,想着要是告诉老妈本大王就是神,不用操办这些麻烦的东西只要供着本大王就行了,会不会被打得不像人样。
总之对于这些东西,本大王是一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看待的,所以到底存不存在对本大王来说,无所谓。
过祀酒的过程很简单,烧几个菜,然后在桌上最北面放上两根红蜡烛,桌子两边要放上长凳子,桌子两边还要各放上十个酒盅。
本大王是只参加过自己家里的祀酒,别人家的话按理是不能参加的,毕竟要来吃那些菜的都是我家的老祖宗们,去别人家的祀酒现场可能会撞见别人家的老祖宗,到时候吓到谁就不一定了。
总之是对老祖宗们的一种尊敬。
小时候老妈对本大王千叮咛万嘱咐的内容之一。
诸如此类还有上床睡觉要把鞋尖对着床外的,那时候本大王还被吓得不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穿着鞋上床然后再把鞋甩得老远。
要是换做以前,本大王会恭恭敬敬地拿着小板凳在桌前磕上三个响头,但是现在……难说了。
帮着老妈切菜洗完洗筷子什么的,最后将六个菜搬上桌,每个菜要两份,老妈说,是怕老祖宗们夹不到,嗯,很有道理。
给酒盅倒酒水不能用饮料,具体能不能用本大王也不知道,只是本大王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用的水,找一个大杯子,放上几勺,然后倒热水搅拌一下。
小时候祀酒结束后回收起来的水,都是本大王的,长大以后,本大王就不喜甜了,水都是直接倒在院子里的坛里。
奇怪啊,明明本大王一直都是本大王,为什么会变。
菜都上齐了,本大王给桌上的红蜡烛点上火,然后坐在客厅中间的躺椅上,看着一桌子的菜和蜡烛上摇曳的火。
想起昨天到家时候老爸老妈对韩槐的态度,本大王莫名觉得有些温暖。
也许父母操劳一辈子,无碍乎就是想看到子女成家立业然后传宗接代吧。
但是这样的人生啊,会不会过于枯燥了,那样的人生,对本大王来说,根本没有出生的必要啊,就像没了本大王地球照样转一样,没有存在感的话就不应该存在的。
所以本大王整个青春期都在为着自己的存在感而奋斗。
老爸在韩槐面前谈起本大王小时候干过的蠢事的时候,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句话,为什么儿子找了女朋友回来会有一种养了多年的猪会拱白菜了一样。
老妈晚上直接带着韩槐去逛街了,逛街时候发生什么本大王就不知道了,因为本大王这辈子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逛街,大概是小时候经常被老妈带去各大商场留下的童年阴影。
总之回来是大包小包,一边埋怨本大王为什么不跟去一边进门的。
现在韩槐正跟老妈一起打扫卫生……
大概是真的把韩槐当成儿媳妇了,但是其实本大王是十分传统的人,在没有这些奇遇之前也一直都是本着学习时候不找对象的心态。
果然是太久没有这么安闲了本大王甚至觉得有点空虚了……
好像生活没有了热血和激情,剩下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其实也对啊,如果有理想,追求理想也算是一份热血啊。
本大王抬头看了一眼桌上,蜡烛几乎烧到了三分之一,等到两根蜡烛同时烧完,过祀酒也就结束了。
本大王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对神啊灵魂啊认识,本大王是坚信不会有什么老祖宗出现的。
小时候被老妈告诫过不能在祀酒过程中靠近那张桌子的,怕扰了老祖宗们吃饭的雅兴。
嗯,说的很多。
“韩生!”老妈在厨房喊本大王……
“怎么了?”
“磕个头拜一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