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没有丝毫头绪,又问:“那么,这件事情和你中毒有什么关系?”
问及这个问题,程深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一分。
“钱再好,也不至于让你连命都不要吧。”我叹道,显然程深是不想死的,但目前他好像也不愿意透露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程深苦着脸:“我当然知道这个事情,但现在我也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我只想请你帮一个忙,那就是帮我说服北宫恋,现在只有她能救我了。”
我顿时无语了。
刚才人北宫恋在的时候,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战士的模样,现在倒好,把北宫恋惹走了,反而惜起命。
没等我说话,程深连忙保证道:“我不想这件事情有太多人知道,等我找到钱,我可以分你一半。”
我沉吟片刻道:“你怎么能保证这里真的有宝贝?更何况就算是这别墅的主人真的是清代富商的独苗子,百年过去,他还能有多少?”
程深低着头想了一会,然后道:“如果没宝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而且……”他说到这,忽然停顿下来。
“而且什么?”
“你知道独苗子是谁吗?”
我摇摇头。
“李一凡。”程深一字一顿道。
我顿时愣住,忍不住惊道:“李一凡?是那个著名的书法家?他的一张字画都价值数十万……”
程深唇角上扬,补充道:“我偷偷验过楼上的那些字画,的确是李一凡的真迹,单单是这些字画,都价值千万了,更不要说李一凡生前名下的三十套五环内的房产。”
“三十套!”我顿时两眼冒着金光,五环内寸土寸金,光一套房不少人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当然,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间厕所,想到这,我顿时对李一凡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我暗忖片刻,接着问道:“那……这么多人,就没人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吗?还有楼上那些字画……既然那么值钱的话,怎么没有人拿去卖呢?”
程深嘀咕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巧合住进来的人,不认识那些字画,而抱着目的的那些人,又不屑于这些字画,把这些字画拿出去卖掉,恐怕很快就会引来警察的追责,毕竟这个别墅名誉上是有主人的。”
听到这种解释,我也算释然了,只是想想这样的人究竟会藏多少金钱宝藏,我又不由有些眼热。
程深打了个哈欠,他压低声音道:“姜哥,我中毒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一定得让北宫帮我,不然死定了。”说完没等我回应,他转身就上了楼。
凌晨四点,我还坐在客厅,想着程深说的那番话。
那么多钱,谁能保持谦谦君子的样子?我幻想了半天如果能找到那些钱,我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一直想到头脑发胀,实在撑不下去了,我才回房间睡觉。
这一觉睡过去,我竟直接睡到十二点,而且还不是被闹铃叫醒,也不是自然醒,而是睡觉梦到自己找到了藏宝的地方,然后捧着各种金银珠宝狂笑着喊我发财啦,结果给笑醒了。
起来之后一看是十二点,吓得我立刻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病假,老板那头心情还不错,轻快的应允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房间,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程深,关于昨天的话题,我还有一些疑问。
不过没想到的是,程深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房子没人,客厅也没人。
我傻乎乎站在客厅站了半天,才意识到有些饿,今天的别墅好像格外的安静,我伸了个懒腰,走到厨房随便弄了点早饭。
一杯牛奶,两片面包,两枚煮蛋,一根香肠,我正吃着,忽然有人敲门。
肯定是程深那个马大哈忘带钥匙了,我三两口吞掉最后的那枚鸡蛋,走过去含糊不清道:“来了!你一大清早跑哪去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
老汉穿着马褂,脚踩着一双老北京布鞋,满是沟壑的脸上点着两个豆子大的眼睛,鼻子极大,嘴巴凸起,总之,他实在是长的不怎么样,甚至算的上丑陋。
我刚想问你找哪位,就被鸡蛋噎住了,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被噎的泪流满面,那老汉一副惊呆的表情,接着直接冲进门,我心里急道,难道是抢劫的?
正在这时,老汉又折身回来了,给我递了一杯水,我二话不说灌了下去,这才好受多了。
我抹干净嘴,又打量了下老汉。
老汉咧嘴笑道:“一看你就是噎住了,多喝点水,没人和你抢,嘿嘿。”他露出满嘴黑牙,那牙齿黑的好像从小吃煤长大。
我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就被那嘴黑牙惊的忘记说什么了。
老汉笑道:“小伙子,你是这的房东吗?俺来租房子,还有房子吗?”
“租房子?”我想起楼上的房东,便道:“我不是房东,房东在楼上呢,我帮你叫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