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模模糊糊知道这种状态叫除菌状态。李医生家里当然是常年消毒的,除了这两个人,虽然不能说他们不爱干净,但是比起李医生来还是差得多。
家里常年喷消毒水的人,就算身上有细菌也比常人少那么一半。加上李医生去给自己全面消了一个毒以后,再进的房间,这么一来,我好像就成了最大的毒菌携带者。
李医生给我打了麻醉针以后,我还是感受到了那种可怕的感觉。顾迟站在门外,还有夏年成,我看向他们,门上有一个小窗口可以看见里面,我可以看见外面。
但是我不想看自己的手,于是我看向他们。他们看向我这里。看起来我这里很吓人,不然他们怎么一起皱眉。但即使这样他们都没有移开目光。
那么血腥残忍的画面,要让他们看见,还是发生在我身上。纵然一个是我同学一个是我哥哥也会收不了吧?也会心疼我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居然偷偷地认为他们也许会因为这个心疼我,这么想着有一丝窃喜。我后来觉得当时的我是个坏女孩,居然会因自己的手上而感到庆幸,这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第二天我就带着伤口去上班了,伤口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没有人看得出真正的伤口有多血腥,我也没有看,只是隐约感觉得到那里空了一块。
今天老板看我的手受伤了,不要我洗碗,这样直接接触这些在那个谁说是会感染,老板对我这么好我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激动的给老板说了好多个谢谢。
一个姐姐从我旁边走过,不屑的哼了一声:“土包子。”因为说谢谢被人说是土包子吗?我有点不解,老板显然也听到了,不过老板什么都没说。
每个小团体里面都会有一个让人很无奈的人,后来夏年成这么告诉我的时候我平衡了很多,毕竟那个姐姐也许就是,但也许就是我呢?对于那个姐姐来说,我就是一个让人无奈的人。
就连被她拒绝了以后还是来到这个团体。是我的话,心里也会不开心吧。但是如果是我,我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当时的我。
但是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平常都是所有人对应所有服务生,都有多,今天来的人特别多,餐盘都不够用了,我端菜的时候只能直接端着菜上去了。
盘子的底座已经被烫热了,这个客人点的是油焖龙虾,我只好硬着头皮端了过去,所有客人都在催菜,那个姐姐路过我的时候,又哼了一声,不过这次什么都没说。
但是就是哼了这一声,也足以让我心里紧张到不行。我是不是端菜的姿势错了?我是不是太慢了?是不是我现在的表情还不够好?
端菜前,老板特地让另外一个服务员姐姐乘着人还不多给我进行了训练,领班总是在一边看着我,我觉得很怪。